你待如何
珏尤优先去的是傅潮歌那边,那边的战斗真是好生精彩,几乎将四周的宫殿道路夷为平地。
之前他没管织乌在天界入口出现之后去了哪儿,现在发现他就在这边看戏,还煽风点火。
真正意义上的煽风点火。
炽热的火焰伴随着浓浓的硝烟,珏尤祭出武器,一把威风凛凛的红缨长枪,枪风一扫分开火浪,看见了在火浪中心对峙的两人。
热浪席卷,看过去两人的面目都有些模糊扭曲,两人实在是太过相似了,而且都是白衣,乍一看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
所以珏尤一眼注意到的是妄情,妄情在手的应该是傅潮歌才对,可是拿着妄情的人形象着实狼狈,不像是那个稳如冰山一丝不茍的傅潮歌。
地面有把断剑还有碎裂的剑的碎片随处散落,那人拿着妄情细细端详,他对面那人脸上满是不耐之色,眸色阴沉,怒声道:“放开。”
冰冷的剑身映照着周围的火光,那人垂首看着手中的剑,脸颊两侧的碎发散落下来,一身的伤没有折损他的美,反而平添几分颜色。
听见对面那人这般说,扯唇一笑,无所谓的将妄情远远的扔开。
那一瞬间珏尤断定他不是傅潮歌,而是竹黎。
傅潮歌向来把妄情看的比命还重要。
“我以为这把剑有多好。”竹黎冷笑一声,气音很低,“剑倒是好剑,不称手要了也没用,还是还给你。”
有意思,居然从傅潮歌手里把妄情抢走了,还不屑要。
珏尤用手中的长枪敲击了一下地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了层层风浪,震散了烟雾,连火势都在浓重的威亚下消散了大半。
竹黎眯眼看过来,神色锐利,傅潮歌收了剑,头也不回,“多管闲事。”
珏尤摇了摇头,“在天庭发生的事情,都不是闲事,都是我该管的事。”
“你待如何?”竹黎问。
珏尤笑道,“眼下天也快黑了,这一片的宫殿都损毁的不成样子,我安排人给二位重新寻个暂时的住处,至于造成的损失,归根溯源是因太上忘情而起,就算他头上了。”
“归根溯源是怎么个说法。”竹黎目光如炬的看着他,掷地有声的询问:“把我也算成他?”
傅潮歌只有一个字:“可。”
“阁下莫气。”珏尤安抚道:“天色见晚,先休息吧。如果二位还坚持要过招,怕是在下要介入一下了,两位可切莫见怪。”
等珏尤处理完了太上忘情这边的事情转头去看了风神。
风神伤的很是严重,说是腹部被打穿一个大洞,看伤势应该是从背后被人袭击的,根据手下人汇报的情况来看那日他应当是追着从暗界出来的两人离开的。
按照暗界中人的作风来看,的确很有可能,出手狠辣。
他掀开风神腰上的白布看他的伤口的具体情况,的确是被打穿了一个大洞,他是平躺在床上的,透过这个伤口可以看见他身后垫着的白色纱布,即便药神给他的伤口处敷上了止血的神药,但还可以看到被血色浸染的痕迹。
这种伤势,如果他不是神仙早就死了。
而且从伤口的痕迹已经上面的法术残留来看,是暗界的人干的没错。
他把白布重新给他盖在伤口上,找药神询问了一番风神的伤势,药神只道:“没什么大碍,毕竟是神体,用些药材好生调养不过半月就会自行恢复。”
“如此便好。”珏尤道,“眼下药老可别藏私,有什么好东西先紧着疏朗用,所用花销都算在战神殿那边。”
“对了。”珏尤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问:“药老可否告知一下他这是何时伤的。”
药老道:“这点我观察过了,应该是昨日日落前,而且伤势一开始不至于这么严重的,只不过风神大人在野外躺了太久,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才会如此。”
“如此,多谢了。”
随后他去了灭神天,那里本来还剩一百余个金乌的尸体,果真全部消失不见。
虽然这里近万年来都没有失窃过,但是他还是派人在此处看守一堆没用的尸体,如今却自己蒸发,真是有够好笑的。
有人在一旁禀报,“大人,我们仔细勘察过了,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可疑之处,而且当时值守的弟兄都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尸体真的是突然之间在我等眼前凭空消失的。”
珏尤一身闲散的黑衣,负手踱步,绕着灭神天走,边走边问,“今天都有谁来过这里?”
那人一一回答:“织乌大人来看了一会儿,瞪了我等几眼就离开了,太上忘情回去的时候路过了附近,跟在他身后一个模样相似的白衣人也随之路过,之后就是新飞升上来的鬼神对这里好奇,进来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珏尤发出一声冷哼,“有意思。”
那人还没搞懂珏尤这三个字的意思,就看见珏尤慢慢蹲了下去,伸手摸了一下地面,随即仔细端详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