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没良心的,你早晚把我折磨死!”
商昀秀从他怀里爬出来,隆上衬衫,低着头扣扣子,很认真。傅荣卿也看得认真,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不时就要搂着他亲一口,太喜欢了就张嘴咬,倒是不疼,就是会留一排牙印子。
“酒醒了,头疼不疼,昨晚休息得好不好?”他问着,一边去揉秀秀的肚子,薄薄软软一层,隔着一层布料没感觉,他捏着布料一抽,才掖进西裤的衬衫又被他抽了出来,大掌钻进去,贴着肉继续摸。
商昀秀刚才扣岔了一颗,现在拆了重新扣,身子往前倾一点,依偎着傅荣卿,“二爷,我不信你昨天知道我会出现在名楼,你去那里做什么?”
“你以为呢?”
商昀秀捏着一颗乳白色的精致扣子,指甲轻轻刮过上面的镂空花纹,想了片刻,如实道:“起初以为您为了玩乐,现在知道了,或许你奔着那几个常驻平阳的洋商去的。”
“没错。”
“科林先生,这个人以前没怎么听说过。”商昀秀问:“他什么来头?”
“他一般,旁边那位少年才是关键。”傅荣卿用下巴压住他的肩,“你去平阳转一圈,有好些东西都印着永阳制造,他们搞的是低调渗透,等有一天你发现了,才反应过来随手一张纸都是永洋制造。”
“或许想商业垄断?”商昀秀大概能明白一些,洪锦文不是蠢人,从中不能获利便不屑于巴结一个外商,除非……
他擡眼,对上傅荣卿的眼睛:“假黄金是挑衅?”
“是绸缎。北特·科林是外派经理,那位少年是迪西家族的幼子,假黄金这件事后他找傅家谈过洋布生意。”
“洋布最近很流行。”
商昀秀想起之前隐约听到过洪锦文和几位外商提过洋布。洋布样式新价格合适,平阳的绸缎行或多或少会进一些货备在店里。
有生意就有市场。
商昀秀大胆分析道:“他们是想垄断洋布市场?打着薄利多销的旗号吸引更多顾客,买的人一多洋布快速普及,像二爷刚才说的,低调渗透,发展到最后,松紧绳在外商手里,价格是收是放都是他们说了算。”
“我秀秀真聪明。”傅荣卿稀罕得很,没说几句那双手又想去扒人家衣服,商昀秀才穿好,央着不许他动,接着说:“除开洋布一定还有别的,否则你不能这么上心。”
“他们在打银行的主意了,一旦得逞,外国银行就能主宰平阳金融。”
“这么严重?”商昀秀蹙眉,“洪锦文的胆子太大了……”
“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瞧不上你了吧?”傅荣卿眶里有坏笑,恶意用那处蹭了蹭他:“你要真和洪锦文沆瀣一气,我傅荣卿的感情放出去也不可能收回来,既然喜欢是必然,我就操服,每天都来一轮看你跟不跟我。”
“你…”商昀秀笑了,推开他起来,“混球。”
“我认真的,反正你力气没我大,除了乖乖躺着,你拿我没办法。”傅荣卿洋洋得意坐在床边,摸火机出来擦着玩儿。秀秀闻不得烟味,他心疼,加上又想亲嘴,俩人碰不碰面这张嘴以后都得干干净净等着,想抽就擦火机听声儿解解馋。
商昀秀:“我听说二爷上回把平安钱庄改成了银行?”
“官商合办的,用来制衡洋行。”傅荣卿手闲不住,想抱点什么,展开手臂,“过来,让我抱会儿。”
商昀秀默了几秒踱步过来让他抱着:“二爷看着不靠谱,心真好。”
“夸我不如主动脱衣裳,我一直想一直忍,别提多难挨。”
“昨晚是你自己不……”商昀秀说不出口。
“你想我怎么样?”傅荣卿比他委屈:“昨晚直接要了你?之面就不管了,随你气我恨我?”
“你不会。”商昀秀低头就能看到他,擡手轻柔地抚摸傅荣卿的脸颊,“二爷舍不得。”
“这都被你知道了?”
“我喝酒又淋雨,你怕我病了。”商昀秀缓缓地呼吸,欲亲不亲凑近傅荣卿的唇,用拇指指腹按着轻轻揉。
这个眼神和任何时候的他都不一样,是热烈,是期待,二爷找不到疏离商昀秀和客气商老板的一点影子,这样直白的迷恋是属于他的秀秀,他一个人的。
“没事儿,二爷什么都会,有的是时间给秀秀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