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在这里。”
“温小姐带我来游玩,她说这里风景好,很适合陶冶情操。”
耿心想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看。很快,他发现后面有几个人,贴着隐身符躲在暗处,正是温小姐的手下。
为何要躲在暗处,他心里有一丝疑虑,便占了一挂,卦象大凶。
他焦急道:“公子,快离开这里,这里有危险。”
叶笙寒环顾四周,风平浪静:“这样不好吧,温小姐特意带我来这里的,才待一会儿,若是我提出离开,多扫她兴致。”
耿敏感的抓住了“特意”两字,他之前为了挡魔尊进来,损失了一部分仙力。如今占卜,只能占凶吉,不知道具体,只能靠猜测。
他想到后面藏的那群人,可能是温小姐故意安排,想让叶笙寒死在这里,所以才将他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
他没想到,这个温小姐比尹小姐还恶毒,表面温柔,背地里阴着害人:“温小姐的手下就躲在后面不远处,他们很可能向你下手,你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死得不明不白。”
叶笙寒道:“温小姐人很好,怎么可能害我,而且我也没看见有人躲在后面。”
说完,叶笙寒提高了警惕,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不然耿叔不会这样忌惮。
他给温寄柔传话:“这里有危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魔兽,你小小一点。”
耿见他无动于衷,简直要气死,他不想叶笙寒在他还没夺舍前就死了。
他招来一阵风,将叶笙寒吹走,还未飞出百米。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地上猛的跳起来,将叶笙寒撞倒在地上,一口咬住他,躺在地上疯狂的用腿踢他。
是一只巨形兔子,浑身肌肉虬扎,已成精怪,修为堪比人类金丹。
它睁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异常恐怖,闪着阴森的光。
“袭平快出来。”温寄柔立即喊手下出来,她也拿出剑冲出去救人,却一不小心踩到坑里掉了下去。
袭平赶紧飞过来,将她从兔子挖的隧道里救上来:“小姐,你就算要补刀,也要注意脚下啊。”
温寄柔刚想命令他去救人,一道金光闪过,她被刺得闭上了眼。等她恢复视觉,兔子被炸得四分五裂,血水溅了一地。
叶笙寒躺在血泊里,他的肩胛骨被咬碎,血淋淋的一片。衣服也被兔子踢得稀碎,身上也全狰狞的抓痕,深可见骨。
温寄柔见危机解除:“你们继续躲着,我去看看。”
“是。”
他胸膛还有起伏,就不会死。
温寄柔不敢去碰他,怕将他伤口弄疼,给他喂了几颗伤药:“你先缓一会,我再扶你起来。”
“嗯。”叶笙寒难受的闭上眼,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伤口的疼和肌肉愈合的疼,都在折磨他。
温寄柔给他施了一个除尘诀,准备给他伤口上一点药,却发现他的伤口竟然没流血了。
她拿了一个毯子,将他盖住,看来他自己就能恢复。
叶笙寒怕她担心,就给她传音:“我没事,是耿叔救了我,还分了一丝力量帮我修复伤口,他现在陷入沉睡。”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飞起来了,实在太诡异了。”
“是耿叔说这里有危险,让我离开,我没听他的话,所以他招了一阵风将我吹走。”
温寄柔愕然,若不是那阵风,他也至于那么被动,直接被兔子撞懵,毫无反抗之力。
她不禁感慨:“他可真厉害。”
叶笙寒动了动身子,从背后拿出一个东西,是颗紫金的珠子,上面有精纯的灵气萦绕。
温寄柔问:“这是什么?”
叶笙寒道:“是从兔子身体里掉出来了的,好像是它的内丹。”
“这是好东西啊,灵兽的内丹很难得,一般在死后都会融入身体。”
叶笙寒将内丹递给她。
温寄柔没有接:“你给我做什么,你伤势这么严重,要不将它服下,让伤口早点恢复。”
叶笙寒坚持送给她:“我的伤口不要紧,你拿着,这东西挺好看的,镶嵌在武器上,可以减少灵力消耗。”
“这是幻境又带不出去,我拿着没用,你还不如服下,让伤口早点愈合。”
叶笙寒这才恍然想起,这是幻境,这颗内丹也是虚无的东西,只能暂时生效:“好。”
他服下后,一股精纯的灵气,在他周身游走,身上的伤口恢复得更快了。
他不想她久等,没一会就说:“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这里应该没有魔兽。”
温寄柔释放出灵舟,两人上去后,她将阵法开启,防止别人偷窥。
他这才语气亲昵了些:“阿柔,我去房间里换套衣服就出来。”
“嗯,我在外面等你。”
温寄柔坐在厅里,正准备喝茶,突然听见一声闷哼,她手抖了一下。
她紧张道:“叶笙寒,你怎么了,没事吧。”
叶笙寒红了脸,察觉到刚才发出的声音,有些羞耻:“我肩胛骨的伤没痊愈,穿衣服的时候,碰到伤口有点疼。”
她随口说道:“要我进来帮忙吗?”
叶笙寒沉默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说:“谢谢。”
温寄柔的手又顿了一下,她将茶水一口喝下,有些期待的走向房中。
她进去时,见他衣服已经穿上了,只是衣带没系,只能看见一抹精致的锁骨。
她稍微有一点失望。
温寄柔走过去,将他衣带系上,他一直垂着头,双颊红润,一点也不敢看她。
温寄柔在他脸上捏了几下:“这么害羞干什么,不是你让我来帮你的吗?”
温寄柔见他头发也有些乱,将他推到梳妆台前:“我帮你把发冠重新整理一下。”
“谢谢。”
她将他的发冠取下,如墨的青丝倾泻了下来,如瀑布一般柔顺,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温寄柔将他头发,从上到下梳了一遍,用玉冠整齐的束好。她不经意的扫了镜子一眼,撞入一双明澈得仿佛淬了光的眸子。
叶笙寒只坚持了一会,就败下阵来,不敢在看,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温寄柔笑着说:“看我做什么,我头发也乱了吗?”
“没有。”
温寄柔将手放在他肩头,从镜子中看他,他长睫覆下,在眼睑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脸上是失血过多的苍白,一副病态的柔弱,唇色却粉得刚刚好。
“今天晚上,我会让人请你来我房间。”
他擡起头,眼神中是闪过惊讶、不可置信,随后是茫然和纠结......
温寄柔勾起嘴角,一双流盼生光的眼中满是笑意:“你别多想,我是为了保住婚约。”
“我没有多想,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他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他方才在紧张什么,在期待什么,真可笑......
阿柔,怎么会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