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面瘫元始
通天听完斜了他一眼,上下抛掷着落宝金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声嘟囔道:“你懂些什么……”迟钰见他心虚的连争辩的力气都小了些,难得没有多说什么。迟钰偏过头就当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听着出来的讲经说法之声,迟钰轻轻皱了皱眉,心中默默念道:“佛……”眸光暗转心中多了些思量。
“这能行吗?”迟钰擡手拦住在人家家门口就要扔落宝金钱的通天,擡头往里扫量着。金光宝树棵棵璀璨茂盛,经幡转轮各各宝蕴光含,虽说眼下不见侍候的童子沙弥,亦能见西方如今恢弘富丽。“人家好像是都去听经去了。”迟钰侧耳听了一会儿,抿唇看向通天出言提醒道。通天沉吟半晌,心中也是没底,犹豫了一会儿,通天没了耐性,不管不顾地擡手将落宝金钱向上高高抛起,掐起剑指看向修竹,正色说道:“借法力一用。”迟钰心领神会翻了个云手后径直拍向通天的肩头。随着通天一笔一顿,落宝金钱径直落地发出一阵清脆的颤音。
通天和迟钰一起收手,通天翻过掌心,落宝金钱乖巧地跳到了他的手上。迟钰见状觉得有趣,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和这个小家伙玩儿的这么默契的?”看着通天自信得意的笑脸,迟钰也忍不住笑眯了眼,他想起来不管是自家的通天还是其他的通天,似乎都能和这些法宝器物玩儿的很好,有一次还带了一朵云回来说人家是机灵调皮的死丫头。
通天自顾自地笑着解释道:“我只知道此物是燃灯送给元始的,有落宝占卜之能,我见他小巧玲珑有和多宝看家本领有些相配,所以讨要来玩耍过几天。”两人漫不经心,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佛教的地盘,悠哉悠哉地在里面逛着,迟钰还有闲心欣赏人家的美景。
他偏头看见通天神情恹恹,兴致缺缺,迟钰犹豫一会儿笑着调侃道:“莫非还真是自立山头以后就把往日同你的情趣忘得一干二净了?”还不待通天反驳,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师尊!”通天闻言顿了顿,回过神见不远处的树下,少年俊眉星目,眼含热泪,双手紧攥倔强地站在原地。迟钰看着通天这幅感动怀念的作态,挑眉转过身去看向多宝,暗暗觉得奇怪,“怎么做了佛祖还是一副道家的打扮?”不等他说出心中警惕,多宝扑进通天怀里,搂着他的腰跪倒在地,已经忍不住抽咽,“师尊……师尊……”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通天低头看着跪在身前的多宝,挽着多宝的胳膊想要将他扶起,红着眼眶哽咽道:“好好好……快起来吧。”通天看着眼前的多宝还是一副封神之时的打扮,担忧地问道:“怎么都做佛祖了,还是这幅打扮,别叫他们为难你。”多宝借着通天的力顺势站起身来,擡手擦了一把眼泪,听见他这么说忍不住失笑,哽咽道:“不怕,多宝如今在这里比当大师兄还威风……”同时又有些心疼,曾经不在乎人情世故的师尊,竟然也会考虑这些了。
多宝看了通天好一会儿,目光才依依不舍的从他脸上移开,看向一旁看戏的修竹还有些腼腆,带着害羞的浅笑拱拱手,“含光君,好久不见。”修竹轻轻点点头,垂眸回了一礼,笑着同多宝回道:“不敢当佛祖一礼,我是含光的执念之尸,名为修竹。”多宝连连挥手,随后向通天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见通天点头,多宝回过头冲着修竹展颜一笑,亲近又不失礼数地打趣道:“只要和师尊有关,多宝尊敬也是应该的。”修竹与通天对视一眼,眼里满是调侃。多宝一边为两人介绍着佛教的景色一边引两人去后殿,见修竹坐下后单手撑头,津津有味地听着前殿传来的讲经之声,多宝愣了愣下意识看向通天的神色,见他也是饶有兴趣的听着,这才放下心来。
“当初在教中替师尊讲道念得都是师尊写好的经书,如今却要自己亲自去编去写了。”多宝给他们两人倒好茶后坐在两人中间,说道这里还有些腼腆,暗戳戳递给通天一个求表扬的眼神。通天欣慰地冲他点头一笑,随后好奇地问道:“太上当年不是将你用风火蒲团卷走,让你转世为人去了吗?”通天提到这些往事,情绪淡淡的多宝听后垂眸,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轻轻点头应承道:“大师伯确实手下留情,给弟子一线生机。”随后多宝看向通天,扬起一抹热情的笑颜,忍不住同他撒娇道:“师尊说这些做什么,如今都算是过去了。师尊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和弟子说这些。”
说起这件事,多宝笑眯眯地看向修竹,“还好多些含光君这些年一直替我照顾着金鳌岛的草木。”修竹闻言满不在乎地一挑眉,端起茶杯淡淡说道:“佛祖客气了。”多宝听他这么说神色一僵,一丝不自在很快就遮掩过去,腼腆一笑,转头看向眸色深沉,一脸复杂的通天兴冲冲地问道:“师尊是出了紫霄就来看弟子的吗?倒叫弟子受宠若惊了。”通天闻言神色尴尬,勉强点点头,心虚地垂眸避开了多宝期冀的眼神。
多宝好似没看出来一般,笑的更加灿烂。迟钰眉头一皱,看向笑容突然僵住神色莫名有些阴郁的多宝,试探地关心道:“怎么了?”多宝闻言回过神来,勉强地笑着冲两人摇头,目光左右躲闪最终定在桌上摆放的茶壶上,“师尊,这茶水味涩,容弟子去换上一壶。”通天微微收颌,表示默许。
迟钰望着多宝急匆匆远去的身影,眼神很是令人寻味,意味深长好奇地问道:“你说他瞒了你什么?”通天眼神冰冷,转过头不冷不热地淡淡说道:“应当就是那不足为奇的小事吧。”迟钰听后轻哼一声,不满通天如此偏颇,没好气地埋怨道:“若是只是容貌打扮不似从前,那有什么?他肉身换了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你啊你……真是色令智昏。”通天鼻尖一酸,看向修竹的眼神很是倔强,语气也重了些,无端的杀意让迟钰也冷下脸来。通天一字一顿,态度坚决地说道:“不会的,多宝不会的。”迟钰皱着眉刚欲出言斥他一句,就听通天神情也缓和下来,无力地说道:“我剩下的不多了……”甚至带上了一些哀求。迟钰顿时无奈心软,颤抖着睫毛垂下眼藏住流露出来的同情。
迟钰感受着心口一揪一揪的酸楚,突然觉得之前经历的遇见的都还好,纵然是被囚禁折磨享受着无边得孤独还要承受着元始日复一日的冷暴力,希望燃起在破灭……都没有此时来的憋屈。虽然说情感之事他无能插手,心病尚需心药医,当他若是早来一些——或许就不是眼下这个全员都受过伤,藏着痛的局面了……
大雷音寺,大雄宝殿正殿主位莲台之上,佛祖讲经结束后垂眸不语,一旁的观音尊者见状行了一礼,低头恭敬地提醒道:“佛祖,佛会今日尽矣。”多宝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垂眸看着地上的云床藏住眼底的厌恶之情,缓缓擡眼神情庄严,无悲无喜正色道:“今日佛会尽,金蝉子,吾见你双眼空空,可是有所感悟?”突然就被点名的金蝉子吓了一跳,左右去瞧却看见两边尊者罗汉都戏谑地看着这边等着看自己出丑。金蝉子垂眸神情失落,他虽然为如来二弟子,在这教中地位却并不高,甚至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唯独师父……金蝉子擡眼望着如来,眼里满是恭敬虔诚,斩钉截铁地说道:“今日讲经,弟子并未听进一字,敢问师父,今日经卷上提到的普度众生并提到了截教的一线生机,弟子觉得成王败寇,截教不配与我教并尊。”金蝉子说完大殿上一片死寂,文殊普贤悄悄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震惊。
金蝉子定定地望着自家师父,不留痕迹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见多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金蝉子神情更加桀骜,仰着脸环视睥睨着殿上众人,好像在说:瞧!我这道理给佛祖都问住了!实际上金蝉子心中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自从师父私下委托重任,他就将手边常读常诵的经文换成了这两句词,日日小声诵读到今日终有用武之地……
多宝冷着脸打量着殿上众人的神情,眼里是光明正大的讥讽之意——毕竟此时佛祖一怒前,没人敢与他对视。看着他们一个个兢兢战战大气都不敢呼的样子,多宝就觉得很是虚伪恶心。许多年前这殿上神佛,那个不是当初昆仑旧友,说起来同两位教主也是这一副顺从恭敬的模样,实则人前人后两张皮,树还未倒就猢狲欲散……多宝心火暗生想要攥紧拳头,想想似乎有失身份,随后便动了动手摆出拈花状。他这一动殿上人都竖着耳朵,提心吊胆的等候着他发落金蝉子。虽然这里不少人都知道多宝前世身份,但自从知道他转世忘尽前尘便长舒一口气,更有甚者已经将前世仇往日恩抛去,全新全意讨好着眼前这位佛祖。
多宝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若不是大师伯记挂着一丝兄弟情,若不是元始圣人竟然有朝一日幡然悔悟,二圣开恩存下了自己的记忆,自己早就糊里糊涂做这个佛祖了。想到这里多宝冷哼一声,垂眸看着殿中的金蝉子,无情地开口发落道:“金蝉子,你不愿听吾说法也就罢,还敢轻慢我之大教,今日我便打去你的真灵,你转世为人,历劫去吧。”说罢多宝一擡手,佛光普照,金蝉子消失在原地。
那些往日的昆仑旧客,如今的佛坛新贵各个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深受佛祖喜爱的二弟子就这么被贬了……一个个垂眸不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敛神屏息心中默念道:“教主保佑,教主保佑。”他们口中的教主,正是如今在后殿神情恹恹,双手托腮耷拉眼昏昏欲睡的通天教主……虽然平日里视为谈资,今日他们也明白,佛祖威严日盛,喜怒不定,或许只有往日在乎之人能庇护他们一二。可惜师徒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所想,要不然一定齐声骂道:“做梦的不要脸!”多宝环视一周,目光停在垂眸念经的观音身上,轻笑一声点头说道:“观音尊者,金蝉子转生十世就由你来照顾了,莫要耽误吾门教西游之时。”
多宝:我问你骑的是谁,你说啊!
慈航:你师弟……
多宝——厌恶自己如今的样子(不是毛茸茸了)师尊面前装好宝宝,背后筹谋了一切报复大计,当然那些天庭的师弟妹多宝是恨的……所有没照顾好的他师尊的他都恨,包括含光,还有他自己……只不过程度不同。
目前来说,这界里土着人物除了猴子和三尸没问题,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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