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瞬间泪如雨下,“度儿,您真的误会娘了……”
“我叫您走,听到没有!”沈度红着眼睛吼完,威胁道:“您再不走的话,我就在您面前一头碰死。”
这可把王夫人吓坏了,二话不说急忙离开了。
沈度心道,果然还是这招有用。
他发@泄完情绪,让人将屋里收拾干净,之后去沐浴更衣,收拾停当带着长随出门了。
从今日起,他再也不要循规蹈矩了,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才对。
他要干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逛窑子,一连七日,他把宏城大小窑子逛了个遍。这期间,吃住都在窑子里,从不曾回过府。
王夫人得知他成日流连妓@院,被气得大病一场。沈老爷派人去抓他,他就以死相逼,气得沈老爷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一切,都有探子报给沈澈。
趁着夜深人静,沈澈来到百花楼寻到沈度,语气鄙夷道:“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毁前程,这世上没有比你更蠢的人了。”
沈度睁着醉醺醺的眼,将沈澈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接着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熊样。”
本以为沈澈为恼,却不想,他平静的很,挥手让人把沈度带走。沈度自然不肯,狡猾地躲避着前来抓他的人,硬生生拖了小半个时辰。沈澈实在不耐烦了,只好亲自动手抓人。
沈澈一出手,便没有他抓不到的人,三两下子就将沈度按住了。
沈度不服气,嘴里嚷个不停。沈澈干脆撕下一截衣摆,将沈度的嘴给堵上。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沈澈命人将沈度五花大绑押下楼。
月色下的淮安街被镀了一层银色,哒哒的马蹄声打破静寂的夜,待马车驶到一处酒楼时,突然从天而降三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一瞬间便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沈澈反应极快地抽出随身佩剑,一把砍掉沈度身上的绳子。沈度一得到自由,用力拽掉嘴里的布,接过沈澈抛过来的剑,咽了口口水道:“来的人可不少啊。”
沈澈没理他,提剑就杀了出去。沈度不甘落后,也提剑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是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沈澈杀红了眼,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当他提着剑准备砍下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头颅时,倏地从背后射来一支冷箭。
他不仅目力好,耳力也是过人。正要反手将冷箭斩断时,突然一个人冲上来挡在他身前,替他挨了那一箭。
时间在霎那间仿佛静止了。
沈度慢镜头似的倒在沈澈面前,胸前的血汩汩直流,嘴角却扬着释然的笑。
沈澈从震惊中回过神,一把接住沈度的身体,胸腔里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哑声唤“大哥”。
沈度忍着疼吃力道:“阿澈,我不后悔。”
沈澈嗓子一哽,“大哥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医馆医治。”
“来不及了。”沈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代替我好好活着,孝敬双亲,来世,我希望能跟你活的一样恣意潇洒。”
看着沈度慢慢闭上眼睛,垂下双臂,沈澈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伤痛,起身提着剑追上杀手,泄恨地将那人斩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