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一笑,手指在她腰上盘旋,孟繁差点没忍住,她轻轻踢了乐意一下,警告她安分。
季鹤宁看了两眼,又问:“乐意怎么捂在被子里?”
孟繁:“她睡觉就这怪癖。”
季鹤宁回想了一下,之前乐意睡觉好像挺正常的,不过平时睡觉时都拉着帘子,可能她没看到。
被子里空气不流通,乐意捂了一身汗,想透口气,转头就看到一幅美景。
透不透气的不重要,先吃一口美味。
于是,她又开始品尝水蜜桃。
孟繁好不容易压住的温度又开始上涨,很快脸就烧成了红色。
季鹤宁从柜子里拿一副,转身就看到她脸颊泛红,眼睛含着水雾的样子。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孟繁喉咙滚了两下,努力压抑着颤音,道:“没有,太热了。”
季鹤宁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想,进了卫生间。
“把饮料洒身上了,我回来换身衣服。”
“哦。”
孟繁回一句,然后掀开被子,怒道:“你想干什么?!”
乐意嘴里鼓着,听她这么问,懵懂地眨眨眼睛。
□
“姐姐好凶,人家只是想喝.奶.奶而已。”
孟繁被她的话击中,心猛地一悸,随后眼里水雾更浓。
“胡说什么,快点起来!”
乐意把被子拉上,声音有些闷:“现在出来不就暴露了吗,还是就这样待到她走吧。”
季鹤宁换好衣服出来,问:“你刚跟我说话了吗?”
孟繁道:“没、没有。”
声音有些发颤,像是正在经历什么激烈的事。
季鹤宁:“隐约听到了你的声音,还以为你在跟我说话呢。我先走了,你俩看着点时间,别迟到了啊。”
“好的。”
孟繁忍得连眼睛都红了,直到关门声响起,才松了口气。
“给我出来!”她愤怒地掀开被子。
乐意仰头看她,一脸无辜,“好凶好凶,我不是姐姐的小宝贝了吗?”
孟繁:“……”
两粒豆子已经成了深红,不能再碰了,乐意遗憾地往上蹿了一下,吻上孟繁的唇。
“尝到奶.味儿了吗?”
孟繁不明所以的摇头。
乐意眼神晦暗,眼底似乎蕴着极深的情绪,还有隐忍和克制。
“所以姐姐要努力呀,以后早晚都喝一杯牛奶。”
孟繁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羞愤地将她的脸推到另一边。
再被那双眼睛盯着,她真的要羞死了。
脸被制裁,丝毫不影响乐意搞事,她的手落在孟繁的校服裤子边沿,蠢蠢欲.动。
孟繁猛地脸色一变,挥开她的手俐落地从她身上爬过去,踩着鞋跑了。
回到自己宿舍,孟繁被靠在门上,胸膛剧烈起伏。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舍友已经走了,孟繁打开衣柜,从底下的内衣收纳盒里拿出一条内裤。
乐意坐起来,轻笑出声。
落荒而逃了呢,是想掩饰什么吗?
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乐意穿好衣服,随意洗了把脸,去隔壁找孟繁。
孟繁打开门出来,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她鬓角的头发还滴着水,看来也洗了脸,但效果并不好。
乐意握住她的手,欠欠地问:“脸怎么这么红?”
孟繁甩开她的手,疾走几步进了电梯,乐意上去时电梯已经合上了。
得,又生气了。
乐意苦笑一声,按了另一辆电梯。
不急,就算现在下去,也注定要迟到了。
最终姐妹俩双双迟到,幸好乐意期中考试政治特备好,政治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整个下午,孟繁都没跟乐意说话,乐意戳她她也不理,就这么僵持到了放学。
下课铃一响,乐意就开始收拾书包,她一般回家什么都不拿,直接拿孟繁的书给她讲题。
那些知识刻在脑子里,不用复习都能考年级第一,但是没必要,她一个学了好几遍的,就不跟人家真正刻苦的抢了。
只要能上个差不多的大学,完成任务就行。
不过她每天上下学都背着书包,别人以为里面是书和卷子,实际上里面放的是水杯、手机之类的,偶尔还有孟繁
的发卡皮筋之类的。
正要背上书包走,季鹤宁叫住了她。
乐意回头,问:“怎么了?”
季鹤宁道:“我妈想请你吃饭,感谢你救了我。”
乐意觉得没必要,婉拒:“不用了,换作是谁都会去救的。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搞这些反而生分。”
季鹤宁有点局促,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妈不听。她人已经在锦江一号了,派了车来接我们。”
乐意一顿,这确实不好办,不去岂不是拂了季夫人的面子?
孟家跟季家往来紧密,有很多商业上的联系,这样总归不好。
“孟繁能一起去吗?”她问。
季鹤宁道:“当然可以!”
乐意转头,刚还在作为上的孟繁,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
好家伙,直接闪现是吧?
乐意追上去,道:“宁宁妈妈请客吃饭,一起去吧?”
“人家请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孟繁语气冷冷的。
乐意觉得她似乎比之前更生气了,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儿,问:“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
孟繁眼神飘到别处:“谁管你去不去。”
“要是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季鹤宁跟上来,道:“一起去吧,车已经到校门口了。”
乐意刚要拒绝,季鹤宁就祈求地看着她,说:“你不去我妈妈会很难过的,拜托了。”
乐意为难地看向孟繁,孟繁撇撇嘴:“那就走吧,总不能放长辈鸽子。”
孟繁也不是不懂事,就是不想乐意跟季鹤宁关系亲密,但对方都这么说了,肯定不好再推辞。
季鹤宁脸上浮上笑容,笑道:“那我们走吧。”
孟家的车跟季家的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孟繁跟司机说了之后,上了季家的车,
季鹤宁坐在副驾,乐意跟孟繁坐在后面。
孟繁坐定后,乐意靠了上去,握住她的手。
孟繁眼神警告她,乐意咧嘴一笑,对她的警告视而不见。
锦江一号是S市最高档的餐厅之一,毗邻全国最贵的社区锦江一号,已经成了S市的地标性建筑。
三人穿着学生校服进去,前台立刻迎上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也笑着走了上来。
“学富五车的客人是吧?这边请。”
乐意小声:“他怎么知道我们学富五车?”
孟繁白她一眼。
季鹤宁轻笑:“学富五车是包厢的名字。”
乐意:“哦,孤陋寡闻了。”
季鹤宁:“没关系,其实我也觉得这里的包厢名字起得很俗气。”
乐意跟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经理把她们领到包厢,然后敲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谄媚道:“夫人,几位小姐来了。”
季夫人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说她是季鹤宁的姐姐一点不为过,她穿着一身暗绿色的旗袍,衬出玲珑身段。
她朝讨好的男人点点头,气质优雅高贵。
经理笑着出去。
季夫人看向三人,准确地来说是只看乐意,视线落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宁宁,快带繁繁和小乐过来坐。”
优雅的夫人笑起来,变得和蔼可亲。
乐意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经过了一轮筛选,现在已经初步合格了。
乐意跟着季鹤宁跟孟繁坐过去,本想坐在孟繁身边,却被季夫人叫到了身边。
坐在长辈身边还是很有压力的,乐意身子都绷着。
季夫人笑道:“小乐啊,不用这么拘谨。我跟繁繁的父亲和你母亲是朋友,你把我当成普通的阿姨就行。”
乐意从善如流:“好的沈阿姨。”
季夫人姓沈,虽然现在在家当全职太太,但以前也是独立女性,叫她沈阿姨应该比季夫人更让她开心。
季夫人脸上笑意扩大,眼睛弯着,眼尾有几道细纹。
“听宁宁说你不顾危险去救她,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今天见了果然跟想像的一样,不,比想像中还要好。”
季夫人说完,倒了杯酒给乐意,“成年了吗,陪阿姨喝点儿?”
桌上放着茅台,虽然乐意很想尝试一下,但一想起自己的酒量,还是婉拒了。
“成年倒是成年了,但是酒量不好,一杯就倒。”
季夫人大笑:“那你比你姐姐差远了,来繁繁,你陪阿姨喝。”
孟繁双手拿起杯子,让她倒酒。
季鹤宁坐在旁边,一脸无语。
“妈妈,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偷偷喝酒吧?”
季夫人白她一眼,道:“这是什么话?今天我高兴,跟繁繁我们娘儿俩喝一点怎么了?”
“好好好,您喝吧,别把繁繁灌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季夫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平时就好这一口,家里丈夫管着不让喝,只能找机会喝。
今天正好碰上了,抓着孟繁喝个不停,转眼两人就把一瓶茅台干完了。
孟繁一直见缝插针敬她,所以喝得比较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季夫人满足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酒嗝。
“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
她现在就一副酒蒙子的架势,哪还有一点贵夫人的样子?
“繁繁啊,你明天要上学,阿姨就不拉着你喝了,等你们毕业了,咱娘儿俩一定要不醉不归。”
孟繁:“好的,我一定陪你尽兴。”
“你这孩子,要不说你懂事呢。”季夫人说完,又转头看乐意,“小乐也不错,都是好孩子。”
她们喝酒的时候,乐意就在旁边倒酒,或者夹菜,自己没吃多少,全服务别人了。
乐意笑道:“您过奖了。”
“这孩子还挺谦虚。总之,你们跟宁宁一起玩,阿姨放心。”
季夫人醉意上头,又缠着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被季鹤宁强行带走了。
“不好意思啊,我妈喝醉了就爱唠叨。我先送她回去,就不送你们了。”
乐意:“我已经给司机打电话了,你快送阿姨回去吧。”
两人站在餐厅门口,看着黑色宾利远去。
孟繁的脸颊和鼻子红红的,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被风吹的。
乐意握住她的手,问:“冷吗?”
孟繁看着她,半晌才说:“你刚才给季鹤宁夹了三次菜,还剥了虾。”
“哈?”乐意一脸懵。
孟繁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
乐意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像是被浸泡在温水里,又热又胀。
还以为她在专心跟季夫人喝酒,没想到一直在注意她,连她夹菜的次数都记得。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乐意一把抱住孟繁,在她的脸颊上重重轻了一口。
孟繁连忙推开她,神色略显慌乱。
“你干什么?!”
“不明显吗?亲你啊。”
孟繁怒:“在大街上呢!”
乐意挑眉:“大街上怎么了,又没人认识我们。”
孟繁知道她厚脸皮,再说她也不会听,把脸转到一边不说话了。
乐意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兜里,道:“先给你暖着,车子应该快来了。”
孟繁没再抽出来,姐妹俩并肩站在路边,连影子都那么契合。
很快车来了,两人上车,孟繁靠在乐意肩上,乐意还想说她怎么这么主动,发现她脸颊烧红。
伸手探了一下额头,果然发烧了。
“发烧了怎么不说?”
“没多大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乐意让她躺在自己腿上,脱下校服盖在他身上。
“叔叔,麻烦开快点,姐姐发烧了。”
司机:“好嘞!”然后车子直接起飞。
到家时乐意整个人都是晕的,司机问:“比平时少用十五分钟,怎么样?”
乐意竖起大拇指。
开车委屈你了,你应该开战斗机。
孟繁没走两步就吐了,司机看到,有点踌躇,该不会是他开太快了吧?
等她吐完,乐意赶紧把人扶进去,让阿姨做点养胃的热汤,然后三两步带着孟繁上楼。
孟繁不肯躺下,觉得吐完嘴里不舒服,非要去刷牙,乐意只能跟着她,生怕她一个头晕栽到地上。
孟繁拿起牙刷,想了想又放下,走到淋浴
乐意:“?!”是完全忽视她的存在了是吗?
脱完衣服,孟繁就要往水下走,乐意连忙拉住她。
“头发就别洗了,不容易干。”
她把孟繁的头发塞进浴帽,站在旁边想看又不敢看。
洗了一会儿,孟繁转头看她:“你不洗吗?”
“我、我待会儿再洗。”
要是坦诚相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孟繁伸手把她揪到跟前,目光灼灼地看了几秒,然后吻上她的唇,两条纤细白皙的胳膊攀住她的脖子。
乐意的衣服湿了个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但她顾不上这个。
唇齿相交的声音跟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美妙音符。
孟繁渐渐体力不支,脚下有点打滑,乐意箍着她的腰,让她把一半重量加在她身上。
孟繁被吻得七荤八素,眼神都不聚焦了,分开后喘了好久的气。
“你还发着烧,洗太久说不定会严重。”
乐意压下心里的鼓噪,干脆俐落地用浴巾裹住孟繁,把她抱了出去。
“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找药。”
乐意走几步,想起自己还穿着湿衣服,无奈走进浴室,裹了条浴巾。
孟繁房间里有退烧药,乐意找到后又倒了杯水,喂孟繁喝下。
“含五分钟。”
乐意把体温计塞到孟繁嘴里,想去找件衣服穿上,被孟繁一把拉住。
“你在这里陪着我。”
“我去找件衣服。”到底是冬天,即使有空调还是冷嗖嗖的。
“冷吗?那就上来。”
孟繁掀开被子,让乐意上床,却因为动作太大,身上的浴巾散了。
乐意的视线定住,喉咙快速滚动两下。意识到这样不对,连忙把被子合上。
“我先不上来了,待会儿还要下楼帮你拿汤。”
孟繁含混地哦了一声,乖乖含.着体温计。
五分钟一到,乐意把体温计拿出来,好家伙,三十九度五!
“怎么这么厉害,得去医院才行吧?”
在乐意忙着为她找衣服时,孟繁突然说:“你不想试试吗?”
乐意把衣服放到被子上,问:“试什么?”
孟繁爬起来,勾住她的脖子,声音无比魅惑:“不想
试试三十九度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