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爸拉开的时候都看向我,好像要我上去帮忙一样。”
不知道是哪里好笑,初寒笑了声:“嗯,我就站在旁边看着,看他冲回来,看妈妈给他解释,看他打她。我目睹了全程,但是没有皱一下眉头。”
“后来他们就说我冷血……”
江辞秋动了下,肩膀挨住她的肩膀,闷声说:“他们乱说。”
初寒弯了下唇,没接话,继续说:“我的父母教会我,解释是无用的,大多数人想怎么定义你就怎么定义你,你的解释根本没有用。”
“甚至,你的解释都是一种原因。”
沉默了会儿,江辞秋说:“你不信任我。”
“怎么……才算信任呢?”
以前,她信父母都是爱子女的,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终于从血淋淋的现实中认清,才不是的。
很多话都是骗小孩的。
被骗太难受了,所以她宁愿骗别人也不要自己被骗。
手指顺着光滑的手臂往上滑,抚过锁骨,抚摸脖颈,最后停在脸颊边。
江辞秋摸了摸她的下颌,滑下去捏了捏她的下巴,把人的脸掰过来。
她靠过去,迟缓地、珍惜地吻在她的下巴上。
含着热意说:“初寒,信任就是,你要听我说,不要听别人说,也不要自己想。”
从喉咙口泄出一点哭腔,初寒被她握进掌心的手指颤了颤。
眼眸微微擡,初寒想要看清她的脸,轻声确认道:“你哭了吗?”
江辞秋说没有,然后松开她的手,把汗涔涔的手心按在初寒的脖颈上。
很热很烫,初寒没忍住缩了下脖子。
“我可以吻你吗?”
真乖啊,连亲吻都要问。
初寒说:“可以。”
下一秒,温热的唇瓣便精准地贴了上来。
为何精准呢,因为,她在问之前就已经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唇线了。
真坏啊,明明都做好准备了。
先是贴着唇中亲,然后又往唇角移动,亲了两下又移回去。
似乎觉得还不够近,抚着人脖颈的手往后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十指插入黑发中按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位置。
摸着下巴的手往下移,抚过后背,按上纤细的腰身,很用力,想把人按进身体般。
不太敢放肆,江辞秋试探地舔了下唇珠,又飞快地收回去,规矩地轻吻起来。
初寒没忍住,笑了声,张嘴就咬住她的下唇,说:“坏蛋。”
她咬江辞秋的下唇,江辞秋就去舔她的上唇。
笨拙却用力,牙齿磕了好几磕,有丝丝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初寒抵住她的肩膀,分开一点点距离,唇瓣挨着唇瓣,轻声说话间还在扫动对方唇瓣:“江辞秋,别着急,慢点。”
然后轻轻回吻回去,于是腰身又被紧抱住。
茂密的树叶里藏着几只被遗漏的夏蝉,还在卖力地尖叫。
但紧贴着的女人们听不见,她们闭着眼睛,耳边只有对方和自己喘息声。
“初寒,我想听你说,那你呢,你愿意听我说吗?只听我说,我不骗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