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找带蜜香味的普洱茶?”苏俊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师爷抚着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早些年,我也琢磨不透,英国人怎就对这种普洱茶情有独钟?”
“后来从个英国商人嘴里才知道,这事儿还得从1923年那场王室婚礼说起。那年4月26日,乔治五世次子阿尔伯特和伊丽莎白·鲍斯-莱昂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大婚。”
“典礼上,王室不知从哪翻出一批前清年间的普洱茶宴请宾客。热水一冲,茶香四溢,那独特的蜜香瞬间萦绕殿堂。”
“宾客们浅啜一口,都被这醇厚滋味勾住了魂儿。打那以后,带着蜜香的普洱茶声名远扬,成了英国上流社会追捧的珍品。”
苏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来,做普洱茶生意的人岂不是要赚得盆满钵满?”
赵师爷却轻轻摇头,脸上笑意带着几分无奈:“姑爷,事情没那么简单。自那场婚礼后,世人就再也寻不到带蜜香的同款普洱茶了。”
“如今英商出天价悬赏,梁龙和苗疆公主才会满世界找茶——物以稀为贵,这‘稀’字,反倒成了悬在茶商们头上的金钩子。”
莫雨眼睛亮,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我倒觉得不必悲观,云南产普洱茶的山头就那么几处,只要沉下心细细搜寻,这带着蜜香的稀罕茶迟早会重现市面。”
赵师爷苦笑着摇头,眉间尽是愁绪:“大小姐,道理确实如此。可如今茶山的每个山头都已被翻了个遍,茶农、茶商还有各路寻宝人来来去去,愣是连半点儿蜜香茶的影子都没寻着。”
苏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可不一定。有些藏着好茶的隐秘之地,恐怕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赵师爷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姑爷,那些地方可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怎会还有遗漏?”
苏俊双臂抱胸,语气笃定:“这可说不准。冰岛、昔归这些地方,他们去过了,未必吧!”
赵师爷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半晌,他才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冰岛、昔归?这名字倒是雅致,只是听着颇为陌生,我竟从未听闻过。”
苏俊垂眸不语,心中暗自思量。他虽熟知冰岛、昔归之名,可在自己原本的时空里,这两款茶价格高昂得令人咂舌,始终无缘一品。
至于有没有,那传说中独特的蜜香味,此刻竟也成了萦绕在苏俊心头的谜团,叫人抓心挠肝地好生好奇。
疤脸叔突然打破沉默,粗粝的嗓音带着几分急切:“姑爷,要是去你说的那地方,得走多久?”
苏俊眉峰微蹙,在心底默算着距离,喉结微动道:“叔,若是马帮赶路,少说要两个月。那地方离这儿,约莫得有四千多里。”
“四千多里?!”疤脸叔猛地站直,脸上的刀疤随着惊呼声微微颤动,“这也太远了!”
莫雨薇歪着头,目光中透着好奇,轻声问道:“哥哥,你怎么对这些地方这么熟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