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向来苦乐不能相抵，爱恨也是
会很美好……
可是，这又怎样？
活在这样一个杀人犯的身边，这个杀人犯杀的还是她的孩子啊。
她活了这两世，这一世短短的两年，她所尝到的甜比上一辈子要多得多，纵使后来上官野给的甜是假的。
但是，当时的那一刻，她确确实实很开心。
向来苦乐不能相抵，爱恨也是。
她不否认，她爱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后来，她还是将心中的那一份爱收回，不是因为恨将爱遮挡，是因为她爱不起面前的这个人。
所以，她不敢去爱了。
可是，后来滋生出来的恨，在景辞的攻击之中积累，在宁行的疑惑之中爆发。
但她和上官野斗，就像是鸡蛋撞石头那般让人想笑。
她向来够狠也够绝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做了不止一次，她甚至想过，有一天，她会拽着上官野和她一同下地狱，甚至下了地狱之后依旧了无休止。
可是，刚刚上官野问她——苏秦，你看看我，你不是恨吗？
上官野愤怒大吼的那一刻，她开始在想，恨？
她不想恨了，她真的累了。
曾经她难以承受的腹痛，到后来的没有痛觉；四肢偶尔性的无力感让她觉得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以前偶尔性的吐血演变成现在的时常性，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空虚。
不是她颓丧，不是她觉得人间不值得。
而是她突然想放手，人活得太明白做什么？
非要将爱和恨一笔笔的计算清楚有什么用。
她活了两世，两世都是那么的失败，她不想在接下来的时日不多的时间里，还在和上官野斗智斗勇，还在安城王府那个华丽的牢笼之中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