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池睿没有参加婚礼晚宴,直接把林昼带回了家。
他压着脾气喊司机来接,上车后把外套脱给林昼盖着就没再和他说话,倒是打电话给阿姨让她们提前一小时下班,又让段秘书此刻起到明天十点都不要来找他。
他的阵势吓到了林昼。回家后果然才是教训的开始,池睿没有开灯,直接把林昼堵在门上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吻了过来。
林昼被他强硬的吻法亲得腿软,刚想回应就被打横抱起来,再回神已经又被推倒在楼梯上,后腰膈得发疼。
池睿可能是等不到抱他上楼了。他无情的掌控欲爆发,想让林昼哭就让他哭,想让他疼就让他疼,一次次把林昼在昏睡过去的边缘叫了回来。
漫长的折磨过后,他捧着林昼细长脆弱的脖颈居高临下地问:“林昼,在自己姐姐的婚礼上发情,好看吗?如果不是我在门外,你准备让谁进?”
他没有给林昼反驳的机会,倒是林昼又实打实哭了一场。林昼抽着气去抓小叔的另一只手腕,指甲都像要嵌到他皮肉里。
池睿终究是不忍心了。他擡手抹掉林昼眼角的泪水,话语里的冷意逐渐化开:“你怎么这么能让我生气?”
“不要……不要可怜我。”林昼抽噎着说。他明明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偏偏看起来最凄惨。
他们上次在综艺录制现场见面也是这样。他专往自己心上扎,明明后来池睿学习他那套直来直往的方式说:“你不用一直试探我的。我和方辉也不一样。我……”
当时提前预订了会议室的职员推开门,不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池睿那时有什么话想说,但林昼不敢听他的答案。他总是劝自己知足,不要想着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愿望,他还能扛得住被拒绝吗?上一次摔得不够狠吗?
只是池睿不会再给他逃的机会了。“我这是在可怜你吗?”池睿气笑了,“林昼,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叔今天嘴上分明又凶又狠,夜色里的表情却一点点缓和下来,像个烦恼的神明。
林昼瞪大眼睛,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却也从池睿状态的转变里再次确认他刚才的示爱。
池睿用最直接的方式专横地贯穿了林昼阴郁的心海,是只属于林昼的神明。
林昼做了一个幼稚的梦。
池睿第一次陪他回解家时他就在想,小的时候解云常换住所,喜欢带着小崽子们到处与新邻居聊天。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和池睿就曾经见过,一个是只会咯咯笑的奶团子,一个是严肃的“小叔”原住民。
梦里便是这样。迷路的他跌跌撞撞地在雾里跑啊跑,直到一头撞在少年的膝盖上才停下。夜雾忽地散了,月亮很大,他在陌生的花园里擡头看着比自己高大好多的人影,傻傻地哭着说好想上厕所。池睿却因为他踩坏了自己新栽的花苗而不让他进家门,最后还是被哭得头疼,抱着他穿过一片爬满蔷薇的拱门往深处走。
梦境里的场景变得快,转瞬便是池睿抱着他走进卫生间放他自己清理,但已经晚了,林昼憋过头尿不出来,还不会用智能马桶,提溜着他的小裤子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