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阿妍,”孟君诚带着长酒走了,萧庭倒是常常来,他来就显得十分名正言顺了,并且现在不叫‘四青’了,跟着孟君诚叫‘阿妍’。
赵琉星还是赵琉星,她真的开始研发果酒了,糖果保质期还是不如酒,酒能发酵,再存放,半年一年后,拿出来喝,口感更好。
庄子稍微修葺了一下,厨房改装过了,变得宽敞明亮,大家都能在里面熬蔗糖,果糖最后的工序,赵琉星教给了邓大壮和陈二狗,他们两个是村里人,这一辈子也不会走,陈二狗还学会种菜了,他奶奶种菜的手艺,总希望不要失传。
萧韵兰轻衫布衣,帮着赵琉星提水,他问:“你那个未婚的夫婿呢?”问的是黄三,赵琉星笑了笑,“今日衙门很闲?”
“不是,是我要调走了,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北上赴任。”
银票案破获,萧庭和孟君诚携手,抓了东南沿海的一帮匪患,还有当地私设的铸币厂,不仅有假的银票,还有假的铜钱。至于铜的来处,可能在云南,孟君诚已经过去了。而萧韵兰,也不负他家族所望,高升了一步。县衙只是他的起点,永远不会是终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想,为什么要跟我,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我和孟侯爷也没什么两样。但是阿妍,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短暂又漫长的旅程,你让自己过得开怀些,身边是自己看得惯的人,睡醒有人拥抱亲吻,也没什么不好。”
赵琉星点点头,“那就祝你高升了,萧大人。”
一个月后,北境爆发瘟疫,严重缺水的情况下,有人反了。反贼自称北静王,要挥师南下,讨伐南方,主要是想抢夺水源,南水北调。
赵琉星坐在她四处漏风的小宅子里,二狗子在外头烧红薯,还回头问她,“姐,你说咱们村会不会有事,听说闹得挺凶的。”
“有些人在战争环境里活到九十八,有些人和平环境长不大,人各有命,不要把生死看得太重了。”
“姐,我还没娶妻呢。”二狗子抿嘴,选了两个红薯出来,用火钳一夹,冷风而至。
一阵穿堂风,带着一些些幽幽的冷香,二狗子正要骂,“谁啊,把我火盆都踢翻了,走路不看路啊!”
赵琉星都快睡着了,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