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角，两个守卫。"机械眼干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他的机械眼球旋转，红外视线穿透石墙。
蜈蚣脸狞笑着摸出吹箭。毒针在月光下泛着蓝光，针尖雕刻着微型骷髅。两声闷响后，城墙上的守卫像断线木偶般倒下。
卡洛斯的军靴踏在城垛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挥手示意，三人如幽灵般滑向领主房间。走廊的火把突然熄灭——铁翼蝙蝠释放了超声波干扰。
"就是这间。"机械眼用金属手指划过门缝，检测到微弱的呼吸声。蜈蚣脸从腰包掏出三个水晶瓶，里面装着紫色烟雾。
卡洛斯点头。水晶瓶被塞进门缝，碎裂声轻得像雪花落地。紫色烟雾瞬间充满房间，带着甜腻的睡莲香气。
"三分钟见效。"蜈蚣脸舔着嘴唇，露出满口尖牙。他的毒牙上还滴着新鲜毒液——刚才给守卫补刀时用的。
卡洛斯盯着怀表，秒针走到第三圈时踹开房门。床上的人影蜷缩着，红色长衫拖到地面。钢羽狮鹫的爪子轻易撕开床幔。
"装袋。"卡洛斯冷声道。机械眼抖开特制麻袋——内衬是禁魔金属丝编织的。蜈蚣脸像捆猪仔一样把昏迷的人形塞进去，顺手在对方脖子上扎了针镇静剂。
返程时，铁翼蝙蝠打头阵。突然，警报钟声响彻城堡。了望塔上亮起刺目的探照灯，三发灵能炮划破夜空。
"加速。"卡洛斯的声音依旧平稳。钢羽狮鹫一个俯冲，金属羽毛擦着能量束掠过。有发炮弹几乎擦到麻袋，被双头夜枭用身体挡下——这头灵兽的半边翅膀顿时碳化。
中军大帐前，卡洛斯把麻袋扔在地上。铂金色短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但军装依旧笔挺。他用军靴尖踢了踢蠕动的人形："起床了，华会长。"
蜈蚣脸迫不及待地解开麻袋。机械眼突然僵住——他的金属眼球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生命体征不符！"
麻袋里钻出个满脸血污的壮汉，左臂已经炸断。他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领主...我这次...报答你了..."
卡洛斯瞳孔骤缩。他看清了壮汉手里紧握的东西——三张叠成三角形的起爆符，引线已经烧到根部。
"卧倒！"卡洛斯的怒吼刚出口，爆炸的火光就吞没了整个帐篷。气浪掀飞了十米内的所有物品，钢羽狮鹫的羽毛被烤焦大半。
壮汉在烈焰中站得笔直。他的残臂高举，仿佛还在守护着什么。火焰吞没他前的最后一秒，这个守卫用尽力气喊出了永恒的战号。
冲击波过后，卡洛斯从废墟里爬出来。墨绿色军装成了布条，铂金色短发烧焦了一撮。他吐掉嘴里的血沫，看到蜈蚣脸少了半边身子，机械眼的金属部件熔成了铁水。
"好...很好..."卡洛斯擦着嘴角的血，突然狂笑起来。他的笑声惊飞了幸存的钢羽狮鹫，吓得周围的士兵连连后退。
帐篷的残骸还在燃烧，映照着卡洛斯狰狞的脸。他弯腰捡起一块染血的金属牌——那是守卫的铭牌，背面上面刻着"忠义"二字。
"传令！"卡洛斯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准备好攻城！"
原来，上次遇袭后守卫就让华逸睡在军营，自己则假扮华逸睡在领主房间。
远处的海森堡军营里，华逸突然惊醒，窗外，黎明前的天空被远处的火光染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