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余诺视角)
我从记事起就没有妈妈,是爸爸带着我在老家生活,我们老家那一条道子,哦不对,准确点儿说,那边一个村子好几条道子都是本族的人。
没错,我们余家的家族观念很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听老人说,只有家族观念强,我们村子才能每家每户都取上老婆,我不理解这两件事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村子的人都说,我妈妈嫌弃我爸爸穷不会赚钱才走的,他们离婚的时候,整个村子的都劝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不要走了,夫妻两个只要在一起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但是我妈妈嫌弃我是累赘不愿带我走。
我想这个女人真狠心。
虽然我一开始并不信村子里的人说的,因为在我们村子,那些有妈妈的孩子总是会受到妈妈无条件的关爱,我想我的妈妈在的话,我跟他们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想,我的妈妈应该不是抛弃了我吧,她肯定会回来的。
但是我一直长到五岁,我等啊等,还是没有等到妈妈回来,反而是爸爸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还一个男孩,爸爸说她们以后就是我的新妈妈还有哥哥。
我讨厌她们母子,要是没有她们的话,我妈妈肯定会回来的。
从那之后我经常给这个女人找麻烦,我上幼小衔接班的时候经常在学校打架,每次来的都是这个女人,她从来没有骂过我,尽管这个样我还是不喜欢她。
还有她带过来的那个男孩,也就是我的哥哥。
他也真的很讨厌,他就像是跟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每次我出去玩的时候他总是要跟着我,每次睡前都要给我将童话故事,我都已经是大孩子了,我不喜欢听这些故事,我跟他说过,但是他执拗的非要给我讲,好吧好吧,你愿意讲就讲吧。
我能感觉到这个新妈妈对我很好,哥哥有的东西我都有,她跟村子其他的人不一样,她跟我说,我妈妈以后肯定会回来看我的,既然她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她吧。
后来她开了一家早餐店,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
爸爸这时候开始夜不归宿,他一回来我就能闻到醉醺醺的味道,我经常在晚上被骂声惊醒,我害怕极了,我想要去找新妈妈,但是爸爸跟她在一起,每次这种情况我都是去找的哥哥。
他总是会抱着我告诉我没事儿,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不要做恶梦,有他陪着我,但是我在眼中看到了恨。
我不懂,我也不敢问,这样子的哥哥我是第一次见。
后来我发现爸爸似乎有家暴倾向,我看见他打新妈妈了,也不能说是我亲眼看见的,我就是看到新妈妈脸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问妈妈是不是爸爸打她,她说不是。
我不信,但是既然她这么说,那就是没打吧。
在新妈妈的早餐店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我们家也经常有一批要账的人来,这时候,我们已经从村子搬到成立来住了,那些亲戚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了。
我放学的时候经常能感觉到有人跟在我后面。
我很害怕,但是有哥哥和妈妈陪我,我觉得就算有人跟着我也没关系。
我是在城里上的小学,在我入学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我的生日那一天,老师突然将我喊出去说我妈妈来接我提前回去,我高兴极了,因为头一天晚上我跟妈妈说我想要去游乐园玩,当时妈妈还拒绝了我的要求来着,她说我第二天还要上学,去游乐园玩太晚的话,会影响第二天的学业。
没想到妈妈这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啊。
我跟着老师一起出的校门,来接我的是一个陌生女人,只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亲生母亲,我冷眼看着她,我跟她说既然在我小时候她抛弃了我,现在又何必回来惺惺作态。
她抱着我一直说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可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啊,难道让我不要相信我看到的东西吗。
老师见我跟她不熟的样子顿时起了警惕,将我们隔开,她将一包东西塞给老师说是给我的。
老师打开看了一眼,见里面的东西确实没有带有危险的东西,于是将她一起带回学校,之后她们单独留在办公室让我先回了教室。
我想我才不稀罕这个女人的东西呢,我现在已经有了新妈妈,谁稀罕她那点儿破东西啊,这些东西我新妈妈都会给我买。
放学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新妈妈,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懊恼的表情,她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给了我生命的人,我不应该这样对她,而且她确实每年都有回来看我,但是每次都不凑巧,没有见到我本人。
我不信她说的,我觉得她们是串通好了骗我。
但是我没有跟爸爸说,因为新妈妈说我爸爸不希望那女人来找我。
后来在家里只有我和哥哥的时候,爸爸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他那个样子压根不是父亲看孩子的眼神,他跨步过来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接着伸手就要褪去自己裤子,我怕了,我想到了那个说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
她在学校外面抱着我的时候,一直在说是我父亲不让她来看我而不是她不来看我,她还说她每个月都给我打了很多钱,她也说她每次都会偷偷跟着我给我拍照,她还说我爸爸他情绪很不稳定,他经常家暴人,还酗酒有赌博倾向,还说他喝醉了六亲不认。
以前我不信的,现在爸爸这个样子,她的话我不得不信,我哭着喊着想要踢开他,但是他似乎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他拽着我裤子,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已经伸到里面去了。
哥哥突然冲出来,一酒瓶打在他的后脑勺,我想我得救了。
哥哥带着我跑出去,我们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天气的幻化,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大到我们看不清前面的路,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我拽着哥哥,我知道知道要是哥哥也不要我的话,我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他带着我到小区商店停下,他说他回去看看爸爸有事儿没,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要是等的太久他还没有回来的话,让我借店主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
我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雨中,我想拉住他让他不要回去,但是我不敢出去。
店主看我是个孩子又一直哭,问我怎么回事儿,我知道刚才爸爸对我做的事儿不能说出去,但是我又担心哥哥的安全,我哭的断断续续的说要找哥哥。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店里有个女人就是之前在学校找我的女人,那个自称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我决定找她求助,她带我回家,帮我巧了邻居的门将我拜托给他们,然后又给新妈妈打了电话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