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1 / 2)

你有事吗

“这……有点突然。”厉途坐到宁扉身边,想缓缓。

倒不是反对,而是叫惯了宁扉,突然要他改口,有点奇怪。

“我问过商律了,可以改。以后还叫宁扉,就像艺名那样,省得麻烦,正式文件上的签名改用秦扉就好。”宁扉补充。

“哦,那可以。”厉途没问宁扉为什么要改名,总之宁扉的决定,总是对的。

但宁扉想告诉厉途知道。

商律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顾左言他,也不是不在意,而是需要一段反思的时间,让他理清自己的缺陷和错误,找到改进的方法,争取给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交代。

当然这里的“双方”,指的是他和厉途。

对商律,宁扉没什么要交代的,也就没必要跟外人多话了。

基于厉途长了张嘴等于没长的客观事实,宁扉认为让厉途主动开口说自己的事有一定难度,干脆反过来,了解对方,从让对方先了解他开始。

“其实这个想法,也是最近才有的。”宁扉缓缓道,“以前从没想过,因为宁家要一个继承人,我身为长房长子,不可能不姓宁。现在脱去继承人的身份,姓什么,就无所谓了。说起来,还是前段时间网上的风波给我的灵感。有人喷我吃女权饭,还随父姓,应该改随母姓才对。我想了一下,觉得挺有道理的。加上我妈和保生班的事,让我很有感触,就有了改名的念头。我找商律咨询了一下,除了个别手续比较麻烦之外,没太大的问题。你知道,自从《一树银花》爆了之后,我家那些叔伯们,一个个的心思活络起来了,都想我回去主持大局,继续做宁氏集团的董事长,带他们赚钱。一来,我没那个意思。二来,我跟我爸一致认为宁池比我更适合继承家业。刚好趁签协议的机会,把名字改了,不仅能圆我个人的心愿,也能彻底断了叔伯们不该有的念想,一举多得,你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厉途回答得飞快。

妥妥的万能金句,看似敷衍,厉途却是真心的。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你还是你。当然能改母姓,也算为你先前的言论做一个表率,这样很好。”厉途补充。

“我也是这么想。”宁扉笑意渐深,饶有兴致地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扉’这个字代表什么含义吗?猜猜看。”

“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名字。她笃定你会成为一个非比寻常的人,所以选了‘非’这个字,又怕你心太野,圈不住你,所以加一个‘户’字头,把你圈住,也代表家人会永远护在你头顶。”厉途对答如流。

“你怎么知道?”宁扉惊讶,第一反应——厉途查他,可是他确定,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包括穿书者,对他的事从始至终一知半解,为了假扮他不露馅,刻意和他亲近的人保持距离,更不可能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些细节。

当然知情的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一个人——他的父亲宁方孝,并且宁扉能知道这件事,也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果然。

厉途承认:“你爸说的。”

宁扉想起年前哄厉途一起回家过年,撒谎说宁方孝很喜欢他,宁扉承认那时候说那种话,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现在看来,很可能无意中说了真话!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到底你爸还是我爸。”宁扉撇嘴。

“一样。”厉途不要脸地说。

“也是。”宁扉没反驳,反而很赞同的样子,轻而易举取悦厉途。

“那么你呢?”宁扉又问。

尽管隔壁房间还有一个讨厌鬼没解决,眼下机会难得,当然是厉途比较重要。

宁扉握住厉途的手,决定和厉途独处的时候,抛开一切杂念,只专注于对方,不止今天,以后也要如此。

“我?”厉途迷茫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第一次,宁扉对他的私事表现出极其浓厚的兴趣。

厉途心口微微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应该高兴,偏偏真相又是那么的令人难以启齿。

“是……因为在路边捡的。”

宁扉一愣,自觉问错了话,正当懊恼,又听厉途说:“还有,希望我不要错过沿途的风景,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还好,宁扉笑了。

那一对素未谋面的夫妇,能把一个孤儿照顾妥帖,必然是充满温情的人。

“其实,也和我爸妈的职业有关。”感受到宁扉的期待,厉途的话多了起来。

“哦?”宁扉转头,认认真真看着厉途,“怎么说?”

“他们是养蜂人,天南地北追着花期跑。哪里有花开,就去哪里养蜂、采蜜,等花谢了,再去下一个地方。花不开的时候,就选个喜欢的地方,打打零工,休息休息,等来年春天花开的时候,再继续养蜂。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不会停歇的旅途。在路上捡到我,是缘分,更是注定。给我取名‘途’,也有这个意思。”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职业,好浪漫。”宁扉感慨。

“是的。”厉途微笑,回忆起小时候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繁花的情形,笑意更浓。

宁扉歪头,挨着厉途坐近了一点:“你小时候跟着你爸妈去过很多地方?”

“对。”厉途点头,“有名有姓的城市基本都去过,南方比北方多一点,因为南方暖和,花也多。”

“那你觉得哪里最好?”宁扉追问。

厉途想了一下:“这里。”

“东市?我以为你会说南市。”

宁扉回忆厉途的资料,十四岁随养父母定居南市。

既然选择在南市定居,必然很喜欢南市才对,至于后来遇到厉家的人,发生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是命运使然,谁都无法抗拒。

“我爸妈喜欢南市,因为暖和,花也多。”厉途重复。

“职业病啊。”宁扉失笑,又问,“那你呢?不喜欢南市吗?”

“一般般,谈不上喜不喜欢。”厉途搂住宁扉,“我觉得这里最好。”

“东市?为什么?”

“不是,就是这里。”厉途强调。

“这里就是东市。”宁扉也强调。

厉途撇嘴,懒得说话了。

他发现宁扉有时候聪明得可以,有时候也笨得可以,比如现在。

宁扉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他伸手,回拥住厉途:“我也喜欢这里!”

有爱人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谁说不是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谈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宁扉记得昨天聊到很晚,还喝了酒,最后睡倒在沙发上,醒来却躺在床上。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下表,七点整,知道是他眼高于顶的造型师又来作妖了。

反正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宁扉懒得管,蒙头继续睡。

敲门声持续不断。

半梦半醒间,有人打开门,口气很差地斥责了几句,关上门,世界又清净了。

宁扉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已近中午。

宁扉打着哈欠出去,厉途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桌上摆满饭菜,正等他吃饭。

“等我洗个澡。吃完饭,下午去外面逛逛吧。”宁扉一边说,一边往浴室走。

“嗯。”厉途心情愉悦,叫来客房服务,开一瓶上年份的红酒,准备和宁扉一起品尝。

两人吃完饭,宁扉叫来特里斯,说是有事。

人还没到,厉途的脸已经黑了。

特里斯很快过来。

“下周一,我需要出席一个很正式的场合,现有的服饰都不太合适。我想你帮我挑几件新衣服,从里到外,全都要。就今天下午,在东市办妥吧。”交代的间隙,宁扉注意到厉途的脸色越来越黑,按捺住笑意,装作一本正经,实则火上浇油,“怎么,你不喜欢陪我逛街?”

厉途嘴角抽搐,表情像被雷劈:“我不知道你还喜欢逛街。”

“最近喜欢上的,多亏你请的造型师教导有方,不行吗?”宁扉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忘回怼,“你不知道,呵,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对着特里斯,宁扉很难保持涵养,但凡有气,第一时间撒在厉途身上。

厉途摸摸鼻子:“什么时候出发?”

宁扉当即站起来:“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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