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1 / 2)

笼中雀

裴佑定牵着姜瑜的手,压住她的十指,滚烫的热从那里漫过来,尔后窜上去,直直地冲向姜瑜的五脏六腑。

饶是先前想了很多,姜瑜也没有料到裴佑定居然要将她关起来,他疯狂的程度已然超出了姜瑜的预期。

将她锁起来?这怎么可以?

姜瑜停下脚步,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她冷声道:“不可以。”

裴佑定也停下来,直直地望向姜瑜,眸子垂下来,却还是极其地具有逼迫感。

“你疯了吗?”姜瑜皱着眉头,甩开裴佑定的手,仰脸质问着他,“我本来便不该在这里,更不该被你强留在这里。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叫他人知道了,该如何办?”

姜瑜向来是做不会笼中雀的。

听见姜瑜声声有力的质问,裴佑定却笑出了声,他凑过来,露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来:“盼盼,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见姜瑜不语,裴佑定又换了一种猜测:“还是说,你不喜欢这青云殿?时间匆忙,这青云殿确实简陋了些,那过几日我们便搬去紫宸殿如何?还是你更喜欢坤宁宫?”

紫宸殿?

听见这个词,姜瑜的心上陡然爬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姜瑜原先还以为裴佑定只是奉旨除去裴佑诀,没想到他竟然连元始帝的权也一并夺了过来,要登基为帝了。

若是这样,她怎么可能逃得出裴佑定的手掌心?

姜瑜看着裴佑定,轻声问:“你要做皇帝了,是吗?”

话音落下,姜瑜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冷静。

“对。”裴佑定点点头,彻底粉碎了姜瑜最后一抹希望,他凑过来,从背后环抱住姜瑜,在她耳边低语,“你要做皇后吗?”

皇后之位,从前姜瑜是极想的,现在却觉得可有可无,不过尔尔了。

“我不能。”姜瑜只是这样回答,她知道裴佑定会明白的。

姜瑜已经上了皇家名册,是裴佑诀的妻子,裴佑定不可能娶她,更不可能封她为后,否则必然招出诸多口诛笔伐。

裴佑定只轻笑一声,双手圈住姜瑜的腰,靠在她身上:“怎么不能?谁不愿意,我就杀了谁,好不好?”

姜瑜再也受不了裴佑定这副模样,她倏然转过身,推开裴佑定,高声质问着他:“裴怀安,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已经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了,你这样,很可怕。”

裴佑定骤然收起笑意,朝着姜瑜走来,步步紧逼,声音也似落下的雨丝,一声接着一声:“从前那样,你不是不喜欢吗?”

“可怕有什么不好?至少,我还能抓住你。”

裴佑定直视着姜瑜,目光堪称露骨,仿佛下一秒他便会剥去姜瑜的所有衣裳,姜瑜只能缩了缩身子,躲着他的眼神。

“我没什么好的。”姜瑜喃喃道,她低声问裴佑定,“所以,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真的没有必要。”

姜瑜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这一步险棋到底是下错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原先想要给自己多加一份保障的筹码,反而成了她最后的束缚。

裴佑定只是伸手顶住姜瑜的下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姜瑜之前的话。

裴佑定扶着姜瑜,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姜瑜的气息,他的舌尖那么滚烫,那么强硬,又是那么的无耻。

一吻结束。

裴佑定松开姜瑜,看她秋光潋滟的双眸,声音暗哑,他只问:“你不必想那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要他们活命?”

是了。

现在的裴佑定疯起来,杀了兄长和阿妹都不无可能从前还是她将裴佑定想的太过正常了。

姜瑜掐着指尖,眼底染上一阵温热,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看向裴佑定身后的珠玉串帘,只道:“他们的性命与我何干呢?兄弟姐妹,手足之情,在自己的事情面前,不都是可以轻易舍弃的吗?”

姜瑜在嘲讽他。

姜瑜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看清楚裴佑定,后悔昨日自己傻乎乎地就将自己最为重要的把柄给递了出去,现在裴佑定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软肋。

她必须断尾求生,无论裴佑定是信还是不信。只要有一念之差,便有一线生机。

“说得好。”裴佑定握住姜瑜的手,帮她松开紧紧攥着的手心,盯着上面她掐出来的红痕,倏然笑了,“那明日我便让宴长将人送过来,你亲自动手如何?你若杀了他们,我便放你走。”

姜瑜猛然擡眼,却见裴佑定望着他笑,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

“……不要。”姜瑜失魂落魄道。

这不是一个好的方法,也不是一个好的时机。现在的裴佑定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差一点便要跟着裴佑定的步伐走了。

只能另行办法。

姜瑜无意识地握紧裴佑定的手,指尖微动,看着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她又解释道:“我都是骗你的。”

裴佑定反握住姜瑜的柔荑,另一只手得寸进尺地摸上她的脸,似是哄骗:“对,那盼盼先前的话都是假的吗?说不愿意和我一起也是假的?”

可真是厚颜无耻。

但姜瑜也只能忍着,她不是冲动之人,姜瑜始终相信,只要等待和筹划的时间够长,她总能想到全身而退的好办法,只是现在她还需要应付好眼前的这个人。

面对裴佑定的问题,姜瑜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裴佑定讨了这个好,还不满足,他拉起姜瑜的手,让她捧着自己的脸,呈现出十足的邀请。

姜瑜深吸一口气,才拿出力气来,闭着眼,轻轻地碰了碰裴佑定的嘴唇。

裴佑定终于放声大笑,那笑不是挂在嘴角的,而是真真正正地从胸腔处溢出来的笑。

裴佑定手滑过姜瑜的肩膀,一寸寸地抚摸着姜瑜滑腻的肌肤,打量了一会,才拉着姜瑜的手,擡眼问:“盼盼的手可真好看,我都要不忍心让你碰那脏东西了。”

脏东西?

愣了几秒,姜瑜才反应过来,她顿时想要将手抽回来,但裴佑定的手劲明显比她更大,一下子便牢牢地将她攥住,不得动弹。

裴佑定看姜瑜涨红了的脸,原本只是随口一说,逗逗姜瑜的话,现在竟然也因着她的羞怒生出些许快感来。

裴佑定一把抱住姜瑜,便将她往床榻之上带。穿过珠帘,姜瑜只能窝在裴佑定的怀中,听着那越来越远的泠泠声。

等把姜瑜放下,裴佑定却又不急着动作,只盯着姜瑜的脸看,好似如何看也看不够,无法餍足。

被裴佑定这样望着,姜瑜只觉今日必是不得好受了,但她也别无他法。想想宫宴那日,两个人那件事也不是没有做过,眼下姜瑜也只能用此来安慰自己。

不过,裴佑定居然只想要这样吗?

相比起来,这样竟然也算是好了。

这边姜瑜心乱如麻,那边裴佑定却已经擒住了姜瑜的双手,反剪住她,密密麻麻的吻顺势落下来,再无阻碍。

裴佑定伏在姜瑜身上,洒出的气息自然也落下来,围着姜瑜绕成一团,牢牢地包围着她。

姜瑜逃不过,只能享受着裴佑定温柔的侵略,他的吻处处充满着自己的味道,一点点地浸透姜瑜。

姜瑜只能张开唇,喘着气,只有这样她才能从疾风骤雨般的掠夺中寻得换气的机会。

慢慢地,裴佑定的手逐渐下移,他明明还握住姜瑜的手,却开始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姜瑜的指尖,好似撩拨,却又似无形的暗示。

裴佑定将姜瑜搂在怀中,一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一边勾着姜瑜散落的长发,绕在指尖处。

室内仿佛也因着二人呼出的热气也升腾起来,白茫茫的雾气就结在窗边。

裴佑定把玩着姜瑜的手,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问着:“帮我?”

姜瑜咬着唇不应,又听裴佑定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点威胁的混吝语气:“不帮?那我便自己来了。”

说完,裴佑定好似便要行动起来,他松开姜瑜的手,自顾自地往她的腰际摸去,像是要解开她的腰带。

姜瑜只得往后挪了挪,躲开裴佑定好似要为所欲为的手,落下眼,轻声细语道:“我来……”

这样的话让姜瑜倍感羞耻,裴佑定却觉愉悦极了。

相比于强迫于她,裴佑定自然是更喜欢姜瑜主动。

她不愿意直接与自己行鱼水之欢也行,那便留在真真正正的大婚之日来做,反正生生世世,她都不可能再离开他的身边。

裴佑定又将脸凑过去,温柔地舔舐着姜瑜的唇瓣,她的鲜红色的口脂早已完完全全进到了裴佑定的腹中。

姜瑜并无经验,上次也只是凭着心意动了动,只因为裴佑定那时中了药,便没有特别的麻烦。

但这次裴佑定却是没有那么容易便可以打发掉的……

姜瑜只能硬着头皮,学着上次的模样来做,她吻的敷衍,裴佑定却好似很受用,他伏在姜瑜的颈肩上,呼出的粗气一声更比一声重,身子也起起伏伏的。

热气落在姜瑜的耳边,倏然遇冷,又要凝成水雾,裴佑定乐此不疲地舔吻着姜瑜的脖颈,姜瑜已经分不清楚这是他的津液,还是化成水的呼吸了。

姜瑜闭着眼,没有看裴佑定,也不敢他。裴佑定却恍若未觉,靠在姜瑜的肩膀,眼睛半睁半闭,眼底藏着明显的餍足。

时间缓过,姜瑜难得主动,裴佑定便是默默受用,但情绪积压到一个点后,他便难免想要反客为主,吻上姜瑜的唇瓣。

裴佑定再也忍不住体内那般满的就要溢出的快感,他又靠过来,终于还是在姜瑜的耳垂处咬了一小口。

力度不重,但又不轻,像是一个警告和提醒。

做完这件事,姜瑜已觉精疲力尽,手尤为酸疼,娇嫩的肌肤上已经红了一大片,看着怪是吓人。

裴佑定的气息渐渐平稳起来,他就躺在姜瑜身边,看着竟然有些乖巧,像是从前,但姜瑜已经不敢再轻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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