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封后(1 / 2)

终封后

听出姜瑜话中的不喜,裴佑定怔在原地,一整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原本的怒火和不满都被这当头一棒打醒,沐浴在姜瑜冷冰冰的目光之中,裴佑定身上的热气一下子便散尽。

“我……”裴佑定再也受不了姜瑜这样的冷漠,他开口,试图去解释,却发现自己连解释的话语都是如此的苍白。

脸上还泛着余痛,裴佑定却恍若未觉,他紧紧地盯着姜瑜看,努力去分析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一定是他做错了,让盼盼生气了。

裴佑定凑上去,皱着眉头,声音很沉:“盼盼,我……”

姜瑜却一下子打断了他,眉目一凝,她偏过头去,不再看裴佑定,只道:“我累了。”

这便是赶客了。

裴佑定凝视着姜瑜,眼睛中翻涌过无数种情绪,但最后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明明这里的宫殿都是他的,但这一刻,裴佑定却像是一个被无情驱逐出境的客人,可偏偏裴佑定还没有反抗。

见裴佑定一下子便答应了,姜瑜还暗自觉得奇怪,但既然裴佑定没有再纠缠她,她也乐得自在。

在密室之中,姜瑜的心中是真的有点生气,她并不喜欢这样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到明前上说,特别是个人的感情。

裴佑定和裴佑诀是在较量,可却扯到了她身上,他们将她当作一个私人物品一样,肆意抢夺,他们争夺的是她的归属权。

是她顺从太久,竟让裴佑定生出了这样的错觉吗?

姜瑜眼眸幽幽,指尖掐着被褥,她看着那道折痕暗自出神。

身边,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轻,是裴佑定在走远。姜瑜的心渐渐放下来,只是还没过多久,姜瑜便又听见了裴佑定走近的声音。

他究竟要做什么?

登时,一股无名火烧起来,姜瑜轻蹙眉头,转过身,不喜的目光便投向裴佑定。裴佑定只走过来,眼看着便要离姜瑜越来越近,却倏然停下。

姜瑜原本伸出去要打裴佑定的手就停在那里,不上不下。

“你想做什么?”姜瑜看了裴佑定一眼,语气有点冷冽。

裴佑定不语,只轻轻柔柔地握住姜瑜的腕子,同样的动作,力度却比上一次轻的多,像是在捧着珍贵的瓷器。

指腹轻轻滑过姜瑜的手,裴佑定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目光专注地在姜瑜的手心和手背上来回巡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等看了好几回,裴佑定才松口气,朝姜瑜扯出一个不大正常的笑容:“幸好手没打疼。”

姜瑜:“……?”

裴佑定这是又犯病了?

姜瑜懒得理他,她只想让裴佑定快点离开,于是她便挥了挥手,示意着裴佑定。

裴佑定却见姜瑜没有硬生生地挣脱,也没有再打他,心里便染上一点喜悦。裴佑定捧着姜瑜的手,看了几眼,又摸出自己贴身的手帕,仔仔细细地给姜瑜擦着手。

柔软的触感散落在指尖,姜瑜垂眸,看裴佑定专注而认真地给她擦手,不觉错愕起来,下意识地便要抽回手。

“盼盼,别动,好吗?”裴佑定含笑说了一句,心情看起来甚是不错,仿佛先前姜瑜打了他一巴掌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姜瑜盯着裴佑定看,不禁开始回想,这难道是裴佑定新的发疯行为吗,还是说他就喜欢这样被她打。

姜瑜忽觉心下一凉。

她真的能从这样的裴佑定的身边离开吗?

裴佑定认认真真地给姜瑜擦完手,才放下帕子,擡眼望向姜瑜,嗓音温润:“既然累了,盼盼便先休息吧。”

姜瑜一言难尽地看了裴佑定一眼,片刻后才吐出一个字:“好。”

这次,裴佑定没有再回来,径自出了青云殿,还一并关好了门,顺带嘱咐了宴长一句,让他将墨画和司琴喊回来,准备随时照顾着姜瑜。

“还有,今日厨房送来的膳食她不大喜欢,晚上让人多做几样不同的过来。”裴佑定沉声道,周边的气势已然换了一副模样,与在和姜瑜独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宴长瞥了裴佑定一眼,应下:“是。”

“这几日,那防守……”裴佑定张了张唇,又停下,“算了,还是先留着,别让她乱跑。”

宴长点头。

离开青云殿之后,裴佑定便又带着宴长去了那间密室。

像是早就料到裴佑定会回来,裴佑诀难得地没有闭上眼,一看见裴佑定,裴佑诀便笑着说:“又不舍得带她来看我了?”

裴佑定看了宴长一眼,宴长便心领神会,往一旁走去,拿起一把锋利的长剑,递给裴佑定。

“怕你会脏了她的眼。”裴佑定握上那把剑,手背上的筋络分明。

看裴佑定持剑,裴佑诀便低头,叹了声气,语气像是在抱怨:“不是说好了,让她来杀我吗?你怎么又要亲自动手?”

裴佑诀很是失望。

裴佑定缓缓勾起嘴角,一步一步朝着裴佑诀走近,声音也被压的极低:“怕你的血会脏了她的手。”

裴佑诀没有应答,仿佛就这样被裴佑定说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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