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
却说由于王导的刻意透露,苻生到底知道了韩琦的身份,虽然独孤珩的真实身份还隐在迷雾之中,没有彻底调查清楚,这也足以让他暴怒了,而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下令对韩琦的疯狂折磨。
然而,韩琦仍是不发一言,任由对方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绝不出卖自己的公子,可他这个样子,倒让苻生看出些端倪。
“原来是这样,我早该想到的,什么姐姐弟弟,怕是你存着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吧,”苻生拎起地牢里的一桶盐水,毫不犹豫泼醒了昏迷的韩琦,并对其开启了再一次的审问。
“咳咳!”韩琦本来就被他折磨的浑身上下都没几块好肉,如今又被这加了盐的水泼到伤口上,便是他这个受过专业的暗卫训练的人都受不了发出了痛呼,可想而知,那滋味该是多么的酸爽。
“地上的泥也敢肖想天上的月,用你们汉人的话,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痴心妄想,又或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配吗?”
苻生见他醒了,更是抽出别在腰上的马鞭给了他几下子,继续冷嘲热讽着,可韩琦依旧不做回应,只冷哼一声就别开了脸。
“以前他在我面前时,也对你百般维护,本以为是姐弟情深,现在看来,他好像也对你有点意思吧,可你凭什么呢?”苻生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擡头看向自己,“难道是这张脸?还是这完好的双眼?”
“对啊,他和我一样,都是半个瞎子,想来一定很羡慕,很喜欢,什么都看得见的人吧,你长得也确实不错,也难怪啊,”苻生嘴里在夸他,可那剩下的那只完好的眼睛里,却闪耀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你说,如果我也刺瞎你的眼睛,划花你的脸,他还会喜欢你吗?嗯?”苻生把手里的马鞭扔到一边,从腰间把匕首抽了出来,对着韩琦开始比划,似乎是在想着从哪儿下刀更合适。
韩琦依旧不理会,他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可他这样子反而让苻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想到了更好的主意,我不杀你了,等我把他抓回来,我要你亲眼看着他属于我,那样,应该比杀了你更痛苦吧,”他大笑起来。
“你这个疯子!禽.兽!别做梦了,你没可能玷污他的!”他对自己的所有折磨韩琦都可以不在意,唯独忍不了他对自己公子的这种侮辱,这让他忍着疼痛也要斥骂对方。
“啊,果然啊,他才是逆鳞吧,好极了,我更该把他抓回来了,你等着,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让你再见他一面,”苻生却不怒反笑,还用匕首的刀身拍了拍他的脸颊。
“呸!”韩琦真的气坏了。
“等我抓住他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哼!”苻生擦去脸上的唾沫,然后毫不犹豫的给了韩琦一拳重击!
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弯下身子,奈何这会儿却因被绑在刑架上而动弹不得,还有苻生当面,他更是不肯屈服,所以只得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下。
他这幅样子若是换成以前,苻生说不得还觉得挺对自己脾气的,可现在他对韩琦只有愤恨与杀意,以及被欺骗后的恼怒。
苻生发誓自己一定要把那不听话的新娘抓回来,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骗的!
在韩琦这儿发泄了一通之后,苻生还不解气,转而进到了一旁的另一个牢房,这里关着苻坚。
亏得他特地吩咐,所以无论是韩琦还是苻坚都获得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这可真是优待,至少现在他完全有机会隔断两人的串供行为,进而想办法套出独孤珩的真实身份。
是的,直到现在为止,苻生连自己的新娘到底是谁都还没搞清楚,但这不妨碍他想要得到对方的决心,所以他来折磨苻坚了。
而苻坚呢,可比韩琦识时务多了,他先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司马长乐和韩琦身上,然后重点强调自己是被胁迫的,根本不是真的想放跑他的新娘的。
又一再重申他和苻生之间的血缘关系,言说自己就算有点旖旎之心,那也只是纯粹的对美的追求,他没胆子真的染指苻生的人的。
而对于这些,苻生不置可否,兴致缺缺,苻坚也知道这不足以让苻生再次信任自己,所以他果断选择出卖独孤珩。
当然了,他没有彻底的出卖,但为了取信于苻生,也几乎给出了正确答案,除了独孤珩是男儿身这点,其他的他差不多都告诉苻生。
比如说,他告诉苻生,独孤珩是琅琊王氏的血脉,当然,这是真的,毕竟,独孤珩曾说过,他的母亲是琅琊王氏的女儿,苻生也知道这点,所以就有点信了。
见此情况,苻坚继续给他分析,据他推测,琅琊王氏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真的嫁女给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