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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当一个夸夸人(1 / 2)

第24章当一个夸夸人

谢深玄情绪失控,谢深玄有些后悔。

他很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以此惩罚自己的胡言乱语,可眼下这情况,他也只能对着诸野露出略显尴尬的讪笑,一面生怕诸野从怀中掏出那记满他罪行的小册子,将自己方才的犯上之语记录在册。

可诸野却没有动,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动作登时便令谢深玄心中重燃了希望,只要诸野没有立即拿出那本小册子,这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他还能有机会!

“诸大人,我……我是看不下去啊。”谢深玄言辞恳切,“皇上未免太过分了一些,他一点也不顾您的身体,”

诸野:“……”

谢深玄:“您受伤了,本该在家中好好休息,太学就不必来了,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诸野:“……”

谢深玄:“我这就去狠狠骂……啊不,给皇上提提建议,让他为您放个长假——”

诸野又轻轻叹了口气。

谢深玄登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急匆匆将后头的话语咽了回去,惊警不安看向了诸野。

诸野轻声道:“如此犯上之语。”

谢深玄微微一僵,以为自己的夸赞没有半点用处,诸野心狠手辣,还是打算将他写进那本小册子里。

可诸野移开了目光,一夹马腹,令马儿快行了数步,走到了马车前头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钻进谢深玄耳中。

诸野:“下次绝不可再提。”

谢深玄:“……”

谢深玄一怔,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诸野像是对他网开了一面,特意忽略过此事。也正因如此,谢深玄终于有所察觉,偶尔他软些语调同诸野说话时,诸野似乎也会变得与以往不同,特别是他出言关心诸野时,诸野连那万年不变的冰冷神色,都会因此而微微软化。

他以往只喜欢骂人,以为只有直言不讳才能令人改正,他好像从未想过……适当的夸赞,或许会有更加不同的结果,有他所想不到的奇特效力。

待他们终于赶到太学,太学之外已有一名玄影卫等在此处,显然是来逮正病休的诸野谈论公务的。

谢深玄虽心有不悦,觉得皇上将诸野使唤得太狠,可那玄影卫毕竟无辜,他只得先一步进了太学,一面在心中盘算今夜回去必然要写折子骂一骂这狗皇帝,一面先去了癸等学生的学斋。

此时距开课还有些时间,学斋中只到了赵玉光与裴麟两人,谢深玄一踏进学斋,赵玉光便下意识端正了坐姿,噌地一声站起了身同谢深玄行礼,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将自己的桌案撞倒,而在他前座的裴麟则被他吓了一大跳,将惊惶不安的目光在赵玉光和谢深玄之间转了几圈,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赵玉光一道起了身,同谢深玄鞠了个躬,道:“谢先生早!”

谢深玄颔首,与他们微微一笑,一面不动声色将目光扫过裴麟的面庞——裴麟脸上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像是昨夜并未歇好,而在这个时间,他竟然没有睡着,对裴麟而言,这实在算得上是个极大的进步。

谢深玄想着自己路上那感悟,下意识夸赞裴麟,道:“裴麟,今日没有睡觉,很不错。”

裴麟:“……”

裴麟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眼中好似带着说不出的光亮,朝谢深玄举起桌案上摆着的厚厚一沓纸,高声道:“先生,我写完了!”

谢深玄一怔:“名字?”

裴麟用力点头。

谢深玄接过裴麟递过来的纸页,有些疑惑翻开一看——这竟然是裴麟已经抄写完成的那一百遍名字。

上头的字迹歪歪斜斜,虽已在极力模仿他的笔迹,但却似乎并无多少成效,裴这个字尚且还算过得去,只是有些歪歪扭扭,不算熟练,看起来像是两个字,可一旦到“麟”时,整个字便忽而扩大了好几倍,每一个部位都恨不得从完整的字体结构中挤出来。

裴麟写得很艰难,即便如此,他却依旧完成了谢深玄交给他的任务,他认认真真将自己的名字抄写了一百遍,到最后时,原先已有的一些笔划错误明显有了改变,虽然仍旧显得颇为混乱,可也能够从中看得出裴麟的认真与努力。

谢深玄可没想到裴麟会对此事如此上心,他记得诸野同他说过的话,裴麟不喜欢读书,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努力,他来太学是因为裴封河的胁迫与皇上的旨意,全无半点自愿,因而在太学内只是随意混混日子,将太学当成了另一处供他歇息睡觉的好地方。

可这两日来,裴麟的举止,实在与谢深玄所想得有些不同。

若说昨日,裴麟愿意快些将他吩咐的文章写好,还能解释成诸野在场,而裴麟畏惧诸野,不得已方才如此,那今日显然便有些不同了。

昨日诸野可不曾在谢深玄家中的书房外盯着,他让裴麟抄写名字之事,诸野也许并不知情,这一切努力均是裴麟自愿,他昨日不经意的夸赞,似乎起了极强的效用,裴麟因此而备受鼓舞,甚至愿意在自己本不太喜欢的事情上努力。

谢深玄将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纸页上,看着裴麟略显稚拙的笔迹,恍惚想起自己这几日所经历的事情。

首辅的严肃令赵玉光心生卑怯,又逐步封闭自我,而他对裴麟的两句无心夸赞,却好像令裴麟重新拾起了对学习的兴趣与希望。

以往他在宫中授课,皇子们大多极为自觉,谢深玄对他们又很严厉,他在皇上面前都管不住自己嘴,对待皇子更不用多言,他知道几名皇子私下都有些畏惧他,可他以为严师出高徒,只有这般苛刻严厉,才能令学生们终成大器。

可现在……谢深玄却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癸等学斋的学生,同宫中的皇子不同。

他们平日大多备受指责厌恶,学中会去夸赞他们的人本是极少数,就如同久陷质疑之声,只需些微赞许,他们便会如同看见了一丝温意的光。

这天下,无人不愿意趋光而行,那他或许……不该对这些学生们有过多指责。

谢深玄沉默不言,令裴麟万般紧张,小心翼翼询问:“……先生?”

谢深玄终于放下手中那叠抄写名字的课业,擡眸看向了前满怀期待的裴麟。

裴麟有些压不住心中紧张。

他以为自己交了这课业,谢深玄至多只会翻看上两页,毕竟这一沓厚纸全是他抄写的名字,前后并无多少不同,能写出这么厚厚一沓纸页,也只是因为他不太熟练,将麟字写得实在太大一些。

那也就说是,这份课业实在没什么看头,裴麟自己不过片刻便能翻完,谢深玄可是他兄长口中的才子,怎么能这么久……还不曾将这几页纸看完?

裴麟想,他十之八/九,是又犯错了。

谢深玄一定从中揪出了问题,毕竟以往他兄长要他写字时,若真如此长久盯着他的字看,那必然是他又犯了什么大错……

谢深玄深吸了口气,而裴麟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比昨日好了许多。”谢深玄略有紧张,他不擅夸奖他人,诸野是个例外,如今他想了片刻,也只能微微抿唇对着裴麟露出些笑意,“进步很快。”

裴麟:“?”

裴麟呆住了。

“昨日还有不少错字,今日倒是一个也不曾见着。”谢深玄将那叠纸页轻轻放在裴麟面前的桌案上,说,“我很少看见进步这么迅速的学生。”

裴麟:“!!!”

“到最后时,连字迹也干净了不少,用笔有力,横平竖直,已很有些样子了。”谢深玄的唇边依旧带着温和笑意,还不忘给裴麟下一剂猛药,道,“往后若是勤加练习,应当会写得更好看。”

裴麟:“……”

裴麟的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只顾着不住跟谢深玄的话语点头。

他知道的。

谢深玄当初可是科举的状元,朝中出了名的大才子,虽然嘴欠了一些,可才学之事上,他说的话,是不容他人质疑的。

而他大哥是武将,就他大哥那点见识,怎么能跟谢先生比呢?

谢深玄夸他有天赋,他就是真的有天赋!!!

裴麟脸上的笑容飘忽,看起来有些痴傻,令谢深玄摸不清自己方才那句话究竟有没有效用,可话至此处,应当便已足够了,若要再说,那便有些刻意,算是肉麻,或许还要起些反效果。

点到即止,谢深玄打定主意,决定先从此处离开。

“我先回书斋。”谢深玄说道,“若还有事,来书斋寻我。”

裴麟竟跟上了他的脚步,面上还带着笑,热情万分道:“先生!我送您!”

谢深玄:“……”

待谢深玄离开了学斋的院子,裴麟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目送谢深玄走远,而后方捧着那一沓纸页回去。

他一路都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之上,飘飘忽忽,根本不知今夕何年,惹得路上遇见的其他太学生都古怪盯着他看。

待回到学斋,他重回座位,将那纸页放在书案之上,方觉学斋内又多来了几个人,林蒲和柳辞宇正凑在一旁,一同研究柳辞宇带来的衣料,帕拉在后头口齿不清地读书,见裴麟进来,林蒲便好奇凑过来看他,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裴麟只顾着盯着自己手中的纸页看。

昨晚上他写得虽然努力,可说实话,只消仔细看一看,便能察觉出其中的问题,他写得还是太差劲了一些,比起先生给他的那张纸页上的字,他简直就是在胡闹

裴麟握起笔,低下头,开始了新的一轮练习。

林蒲:“?”

柳辞宇也凑了过来,好奇看着裴麟,待发觉裴麟竟然是在练字后,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蒲:“我一定还没睡醒。”

柳辞宇:“我也是……我再回去睡会儿吧。”

裴麟不顾他们的惊愕,只是埋头努力。

林蒲挠了挠脑袋,略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连裴麟都开始为了功课努力了,那他们是不是也该……对学业上点心?

她看了看柳辞宇,挪回了自己的座位,拿出几乎未曾翻过几次的书册,沉默着打开了其中的一页。

柳辞宇:“……”

大家都如此努力,柳辞宇觉得自己不该落后。

他也坐回了座位上去,认真看起了手中的书册。

一时之间,学斋内只剩下了沙沙的翻书声,以及帕拉小声诵读课文的声响。

他读了片刻,擡起头,看了看勤奋努力的众人。

“疯啦。”帕拉小声嘟囔,“大家都要疯呐。”

……

待开课时,谢深玄回到书斋,一眼便看见了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裴麟。

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趴在裴麟桌上的或许是其他人,可癸等学斋的学生们大多只有十六七岁,又多是读书人,身形瘦弱,只有裴麟最为年长,习武多年,就这体格,谢深玄真的很难认错。

可这显然不是裴麟去会干的事情,他皱眉看了裴麟一眼,裴麟似乎听见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擡首便对谢深玄露出极灿烂的笑,谢深玄也同他颔首,可不想这一点头,裴麟好像忽地便更兴奋了。

他奋笔疾书,却又想起现今似乎已要开课了,他总不能在课堂上用功练字,他便立即收起那练字的纸页,端正坐姿,挺直脊背,满怀热情地看向谢深玄。

谢深玄:“……”

在所有擡首朝他看来的学生面孔中,只有裴麟的脸,仿佛熠熠生辉,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谢深玄难以直视这样的目光,他沉默了片刻,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却更加觉得不对。

不知为何,昨日还只顾着胡闹玩乐的众人,今日都在面前摆上了一本书册,似乎正在刻苦努力,显得极为怪异,与癸等学斋的风格一点也不相符。

他看了看激动的裴麟,再看看周遭似乎显得有些心虚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说:“诸位……”

裴麟激动起身,高声道:“谢先生好!”

谢深玄:“……”

说完这句话,裴麟回过身,看向身后众人,那目光中带着刻意的鼓舞,显是很希望众人都能够同他一般,懂些礼貌,尽快与先生问一句好。

在他的注视下,其余人这才回过神来,跟着稀稀拉拉起了身,并不齐整地同谢深玄打招呼,拖拖拉拉说:“谢先生好……”

谢深玄:“……”

裴麟小声嘟囔:“也太没精神了。”

众人的声音拔高了一些,虽仍旧有些不够齐整,却已比方才要有力了不少:“谢先生好——”

谢深玄:“……”

谢深玄僵住了。

昨……昨日,好像是没有这一遭的吧?

他只是鼓励了裴麟,为何学斋内会有这么大变化?

谢深玄沉默片刻,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裴麟身上。

裴麟,虽然只有十八岁,可身高八尺,人高马大,又是边关武将出身,一般人实在很难敌得过他。

这样的人,在太学生中实在少见,毕竟太学生们大多身材清弱,也都是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远没有裴麟这般高大——

糟了。

谢深玄想,总该不会是裴麟威胁他们要好好读书向上吧?

-

谢深玄的心情很复杂。

他想问问裴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裴麟看起来甚是激动,又在学斋众人面前,实在令他有些不好开口。

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他并不知其中实情,又担心只是自己的臆测,他总得调查清楚再谈。

可他实在不知从何处下手,待早课结束,他不知该不该问问学生此事,正觉有些苦恼——学斋之外,伍正年自门边探出半个脑袋,朝他招了招手,似乎很是紧急,显然有重要之事要同他说。

谢深玄迟疑片刻,还是先让学生们先歇息吃饭,他走到伍正年身边,低声问:“伍兄,怎么了?”

伍正年讪讪一笑,道:“同你说说年初小试的情况。”

谢深玄:“……”

伍正年不提此事还好,一说此事,谢深玄便又开始止不住头疼。

他看柳辞宇和林蒲二人探头探脑朝这边看,觉得此事不便在此处谈论,便请了伍正年到他书斋小坐,待小宋上了茶水,他方才询问伍正年:“伍兄,年初小试怎么了?”

“你放心,这年初小试啊,很简单。”伍正年笑呵呵道,“谁都能通过的!”

谢深玄:“……”

这开场便充满了刻意的安慰,实在令谢深玄难以信服。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年初小试就在半月之后,他已来不及改变什么了,而除了这年初小试之外,太学内每月还有月试与季试,他只希望下回月试时,学生们能考得稍微好一些。

伍正年却又为他补上了一刀,道:“月试与季试……怕是就有些困难了。”

谢深玄:“……”

谢深玄已经知道了,太学之内的考试,全部需得根据学生们的成绩判定分值,只要合格便能加分,出挑的还能获得额外的分值奖励,可若不合格,那倒扣的分数可就足够癸等学斋的这些学生喝一壶了。

如今这考试每月便要来上一次,而以癸等学斋学生们的成绩而言,要不被扣分何其困难?他很担心自己还未曾来得及改善学生们的成绩,他们的分数便要被扣得怎么也追不上了。

伍正年小心翼翼看他脸色,尴尬笑着安慰他,道:“谢兄,不必担忧。”

谢深玄叹气。

伍正年:“今年不成,还有明年嘛。”

谢深玄:“……”

“反正皇上的谕旨也说了,待学生合格后您便能归朝。”伍正年道,“学生来来去去,今年的学生不成,明年总还有新的希望。”

谢深玄:“……”

谢深玄微微蹙眉,有些难抑心中那莫名的古怪之感。

他是还有希望,可现下的这批学生呢?

年末若不合格,他们便得退学回籍,他们可只有这一年的机会,他们怎么也不该随便失去这一次机会。

可伍正年目光真切,他是真心在为谢深玄出谋划策,也是真如此去想的,谢深玄自己也觉得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古怪,或许难以同伍正年解释,他只能摇一摇头,再叹一口气,道:“罢了,就当用这年初小试,来看看学生的具体情况吧。”

他初入太学便得罪了汪退之,其余的太学先生大多也看他不顺眼,先前教过癸等学斋的那几名先生根本不愿意同他说话,他对现今这几名学生的课业了解,还是同诸野和伍正年那儿听来的。

虽说玄影卫的情报不可能有错,可谢深玄觉得总得亲眼所见才能得出真正的结果,他很想看一看学生们自进入太学来的所有课业亦或是各科答卷,只是除了诸如补试与终试之外,学生们的答卷大多不会被保存,补试和终试的卷子又没有那么容易拿到,那这次年初小试,正好能让谢深玄摸清这些学生的具体情况。

伍正年正觉得忘记告诉谢深玄年初小试一事,是自己失职,如今听谢深玄如此说,他便急忙开口,想方设法从言语上好好安慰一番谢深玄。

“癸等学斋中,除了裴麟与帕拉二人之外,大多都是通过补试进入太学的。”伍正年想了想,再加上一句,“林蒲虽是地方举荐,可入学之前,也在太学内经过试验,这补试简单,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可谢深玄还是很担心。

“伍兄,太学之中,可曾还保留着他们以往的试卷?”谢深玄蹙眉询问,“您知道,汪退之……不太愿意理会我,他连话都不愿意与我说,我至今还未见过学生们以往的任何答卷。”

伍正年一怔,有些迟疑,道:“此事……或许有些麻烦。”

他仔细为谢深玄解释,近些年来,皇上越发重视太学之内的补试与终试,这二者虽不如科举监视严格,可也逐渐朝着科举靠拢了,近两年补试与终试的卷子大多阅后便由礼部封存,若要调取查看,需得层层申请审批,绝非短短一两日便能轻易调出。

此事听起来实在太过麻烦,谢深玄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有如此一遭,便叹气摆手,道:“还是算了。”

“若谢兄有所需求,此事也并不算难。”伍正年笑了笑,道,“不过是些文书来往,交给我便是。”

谢深玄同伍正年道了谢,伍正年大抵是觉得自己的愧疚之感得到了弥补,面上笑容便更多了几分,继续同谢深玄介绍起这年初小试来。

“去年年末,学制尚未改革,诸如琴棋书画与武科之类的类目,学生们也未曾试过。”伍正年轻咳一声,道,“因而这答卷,或许只有策论,其余科目……我只知一二,只怕难以告知谢兄他们成绩究竟如何。”

谢深玄微微颔首,觉得问题不大,他正要回答,却又见伍正年头上颤颤巍巍冒出一句话来。

「谢兄骂皇上莫要骂我,骂皇上莫要骂我」

谢深玄:“……”

伍正年忽而又清了清嗓子,迟疑道:“谢兄……还有一事。”

谢深玄擡眸看向伍正年,见伍正年神色小心,目光犹疑,他心中不由一颤,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心中不祥预感更甚。

谢深玄深吸了口气,问:“怎么了?”

伍正年紧张道:“就是这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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