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改变了她？
是因为自己和她提前相遇，然后又彼此分离吗？
还是说……
前一世的她，其实也很柔弱，只不过她看到了更加柔弱的自己，所以选择变得坚强。
当家庭中已经有一个人脆弱的时候，另一人必须站直了身子，绝对不能倒下。
她倒下了，这个家就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她不是不想小鸟依人，只不过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硬撑着让自己挺直腰杆。
直到此刻，江志浩才意识到，虽然前一世相处了数十年，但他其实对闫佳妮并不能说完全了解。
自己所看到的，也许只是表面，真正的她，并不是那个样子。
而这一世，闫佳妮没有需要支撑的东西，所以选择了自暴自弃。
蝴蝶在西海岸扇动了一下翅膀，却可能在太平洋彼岸带起一股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
江志浩已经改变了未来，尽管他刻意的没有去改变太多人与事，但哪怕只是见面，分开，也已经是一种极大的改变。
想到闫佳妮现在的情况，想到她可能做出的行为，江志浩握紧了拳头。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一世只有钟佳薇母女俩，才是最重要的人。
其她人，包括曾为他怀了孩子，又因为他失去孩子的王盈君，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至于闫佳妮，江志浩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一世和她只是路人而以，顶多算得上关系一般的朋友。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哪怕重生一世，数十年的记忆并未删除，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情感，也从未改变。
他只是用理智和原则，克制了这种情感的抒发。
他还爱着闫佳妮，爱着那个陪伴自己从最低谷，一路风风雨雨，直到屹立巅峰的女人。
拳头握的太紧，慕容兰旖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你的手流血了。”
江志浩听到了，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
没有去看手掌，只知道手上一片湿热。
也许在闫佳妮的脸上，也有同样的触感。
一个在流血，一个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