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看着温颂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也不怎么说话,只是靠着枕头,比划了一下“张嘴”的动作,再勉强竖起一个“OK”的手势。
“你不激动吗?”司遥给温颂递了一杯温水,好奇地问她,“Professor!!这是诺贝尔奖!!你,史上第一个,拿到诺奖的!!亚洲女人!!”
温颂又笑了,点点头,嘴巴张了张,但瞬间因为喉咙的剧痛皱眉,看了程澈一眼。
“她说她很开心很激动。”程澈温柔地笑着解释,“但她喉咙痛死了,说不了话。”
温颂点头,又看了看司遥,疑惑地指了指她,小声说了些什么。
程澈随后问司遥道:“颂颂问,只有她一个人获奖吗,你没有一起吗?”
司遥一愣,然后把手机页面往前递了递,『…awardedtoIseyliaWenandherresearchgroup.』(授予IseyliaWen及其研究团队)
温颂看了一眼,她缓缓低头,又看向司遥,目光停留一瞬,有一点点迟来的情绪,像极细的裂缝悄然透进眼里。
程澈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她说,她以为这个奖项,会写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她说,没有你,她算不出IseyliaLiit的精确值。”
司遥眼眶一下就热了。
“Professor…”她握住温颂的手,低声说,“I’alreadythere.I’yourtheory,yourpaper,yourb,theresonanceodelsyoubuilt.Youdeservedthis.SiesddieBeste.”
(教授…我一直都在,在你的理论里,你的论文,你的实验室,你建立的共振模型里。你值得这个,你是最棒的)
温颂轻笑着点头,神情恢复了些许惯常的清冷自信。她拿过iPad,在备忘录里写了一行字,『I’notsurprised.IfIdidn’titthisyear,itwouldonlyantheyhaveaproble.』
(我不惊讶,如果我今年没有获奖,那我就要怀疑他们有问题)
『Thisisn’tagift,butadeyedreition.I’jtbitsadwedidn’tthatprizetogether,andyether.Youalsodeserveit,udeservetheNobelprize.Undichgube,dassduihnnaherZukunftaufjedenFallbekonwirst.』
(这不是一个礼物,只是一个迟来的认可。我只是有点遗憾,我们没有一起获奖,我和你的名字,一起。你也值得,你值得诺贝尔奖。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获奖)
司遥看完也鼻子一酸,坐到床边抱住了温颂,看着她点头,“嗯!!那你要…给我涨工资!”
温颂哈哈一笑,张嘴说了些什么,程澈笑着翻译道:“颂颂说,她没有办法给你涨工资,她又不是院长。”
司遥听到这话也哈哈大笑,接着对温颂说:“啊对,说到院长。”
她露出了幸灾乐祸地笑,点开了院长发给她的信息,『HiArteis,ichhabversucht,Iseyliazuerrei–habgeh?rt,sieistkrank.K?nntenSieihrbitteari,dasswirn?chsteWoche(wennesihrpasst)gerneeekleeFeierderAuMaxiapnenwürden?AlleaderPhysikfakult?tw?renegeden.Vielleichtk?nnenSiesiefragen,welcherTerihrabestenpasst?』
(嗨Arteis,我试着联系Iseylia——听说她身体不太好。您能否转告她,我们想下周(如果她方便的话)在AuMaxia举办一个小型庆祝活动?物理学院的所有师生都会参加。您可以问问她,哪天对她来说最合适吗?)
温颂看完满头黑线,疯狂摇头,不需要等她说话,程澈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司遥说:“她说她不要,她看见人就烦。”
温颂又疯狂点头。
“可我听Lukas说——”司遥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院长想退休了,你是下一任物理学院院长的提名人选。”
温颂动作一顿,眼神一沉。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打字:
“Dannbichra.”(那我辞职)
司遥:“……”
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