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瞳孔微微一缩，万万没想到，他都这么直白了，秦珂还是这样的态度。
在秦珂转身离开的瞬间，秦杨猛地伸出手，一把将秦珂拽了回来，压在墙上，一张俊秀的面庞此时布满阴云。
“秦珂，你就这么孬么？”
秦珂被秦杨抓得手腕生疼，下意识地要抽回去，但秦杨半点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捏越紧。
秦珂只好放弃，而是抬起头来盯着秦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对，我就是这么孬。”
“秦珂！”秦杨低吼一声，“你要是这么无所谓的话，当年你为什么非得和我争？争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可以让给一个外人？”
“秦杨。”
秦珂打断秦杨，“这是奶奶的决定，你和我，都无权干涉。”
秦杨死死地看着秦珂，试图从秦珂的脸上找出半点撒谎的痕迹，但偏生秦珂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始终冷静淡定。
让秦杨心头冒上无名火。
“你真是好样的，我的好妹妹。”
秦杨说。
秦珂垂下眼皮，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多谢夸奖。”
说完，用力把手一抽，秦杨顺势也松了手，看着秦珂手腕上的红痕，眸光微微一动，“我让侍者送管药膏上来，你先涂涂。”
“不用，很快就消了。”
秦珂扔下这一句话，一刻也没有多留，径直转身走人。
徒留秦杨站在原地，望着秦珂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再转过头，盯着紧闭的门。
……
一门之内。
苏灵一走进来，就看到老太太坐在面对着窗户的沙发上。
听到走路的动静，老太太转过头来，看见是苏灵，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来了。”
苏灵唤了声：“秦老太太。”
“不用这么生疏，和秦珂他们一样叫我奶奶就好。”老太太说着，伸手将苏灵的手也拉过来，目光慈爱地扫过苏灵的脸，“刚刚我又想起了你的师父。”
苏灵一滞。
老太太以怀念的口吻说道：“当年，秦家出现了一件事，为了解决这件事，我们就找上了当年声名大噪的你师父，当时他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你。”
“那个时候你还很小，却很乖，也很安静。”老太太越说，脸上的神情越是怀念，“本来这次我也是打算姚情你师父的，但是……”
顿了顿。
“我不知道他的行踪，我能把请帖送去了厉家，但是刚刚秦杨来跟我说，厉家派来的人，是一个小辈。”
苏灵垂下眼，看着老太太握着自己的手，问道：“您和我师父，关系很好？”
“算好吧，”老太太笑了几声，“我还没有结婚之前，你师父是我看着长大了，他都得叫我一声姐。”
这一层关系倒是苏灵没有想到的，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老太太继续说：“你可能也很好奇，为什么我对你的态度会这么好。”
“你师父这个人，骄傲，也有骄傲的资本，但骄傲过了头呢，就会变得自满，傲慢。”老太太放开了苏灵，走到了一旁的床头柜，打开，不知道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这家酒店是秦家的产业，他们秦家人也在这里有自己的独立套房。
翻了好一会儿。
老太太拿出了一张已经泛黄了信封，直起身来，手指小心地抚摸了一遍上方的纹理，转身，来到苏灵的面前。
“当年，我们去找你师父办事的时候，他一开始并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