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征指尖轻点,一道星辉凝成玉阶蜿蜒至王凯脚下,温润的光晕拂过他发颤的指尖。老人摘下沾着荧光露珠的叶片,叶脉间流转着细碎的金色纹路:“这是‘通灵叶’,能让生者与灵体无碍交谈。把它贴在眉心——别害怕,这是咱们王家独有的秘术。”
叶片刚触及皮肤,王凯便觉一股清凉渗入灵台,原本模糊的爷爷突然变得清晰可触。他踉跄着扶住玉阶,脚下湖面泛起涟漪,惊起一群鳞片流转着虹彩的游鱼,鱼尾扫过水面时竟溅起星屑:“爷爷,这到底是哪里?您不是...”
“嘘——”王长征按住孙儿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王凯瞳孔骤缩。老人望向远处蒸腾着霞光的山峦,语气沉如古钟:“还记得你小时候在老宅,我总让你别碰书房暗格?”见王凯点头,他继续道,“那暗格里藏着的不只是医学典籍,还有咱们王家世代守护的《五行秘录》。”
玉阶突然震动,湖面升起雾气凝成的锁链虚影。王凯后退半步,却被爷爷拽住手腕:“那些古籍里记载着长生之秘、起死之术,更藏着能颠覆阴阳的禁术。有人觊觎已久,趁我修复老宅时潜入书房...”
“是入室抢劫?!”王凯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比抢劫更可怕。”王长征抚过腰间褪色的玉佩,裂痕处渗出幽蓝微光,“那人戴着青铜面具,自称‘玄渊’。他篡改典籍中的阵图,用秘术抽走我的三魂,将残躯封印在液氮罐里。若不是李凌泉...”老人话音戛然而止,湖面突然翻涌,一道巨浪卷着冰晶拍向玉阶。
王凯本能地抬手格挡,却见爷爷指尖迸发金光,浪头在触及玉阶的瞬间化作漫天萤火。“不用追问玄渊的下落,他妄图融合五行之力,却遭反噬。”老人拂去孙儿肩头的光点,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现在连魂魄都散在九幽冥河,永世不得超生。”
玉阶开始向湖心延伸,前方出现一座悬浮的岛屿,岛上古树枝桠间垂落着发光的藤蔓。王长征忽然笑出声,指腹擦过孙儿紧实的手臂:“不错,在国外这几年没荒废炼体。但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比你参加的任何格斗赛都凶险百倍。”
他的目光转向岛屿中央那座刻满符文的祭坛,空气中突然响起李凌泉清冷的声音:“该说的,你都告诉他了?”云雾中浮现出女子虚影,她指尖缠绕的幽蓝符文与祭坛产生共鸣,“王家小子,准备好接受真正的试炼了吗?”
王凯摩挲着通灵叶边缘,星砂在脚下流转成旋涡,映得他耳尖通红:“爷爷,《五行诀》我每天卯时就着晨露背诵。就是...”他踢开脚边一团发着微光的云絮,碎石坠入翡翠湖面,惊起一群长着蝶翼的游鱼。
王长征摘下腰间玉佩,裂纹中渗出的幽蓝光丝突然暴涨,在两人头顶凝成太极图。老人伸手弹了弹孙儿紧绷的后颈:“扭扭捏捏不像王家子孙,说!是不是翻墙偷看《春宫图》被洋人抓包了?”
“哪有!”王凯猛地抬头,却见爷爷眼中笑意几乎要漫出来。他咬着下唇,喉结滚动两下:“我...我去年在唐人街救了个被追杀的姑娘,后来...”
玉阶突然震颤,无数萤火虫从云层坠落,在两人周身织成光网。王长征望着孙儿通红的耳尖,忽然仰头大笑,震得头顶的太极图泛起层层涟漪:“你小子!还以为被洋妞灌了迷魂汤!”他拍着王凯肩膀,震得对方踉跄半步,“只要不是青楼宿醉、始乱终弃,元阳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