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君昭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又是用什么法子将穷奇重新困在了幽茗客栈这座牢笼中。
只是等他出来的时候,浑身狼狈至极,泥水裹着血水淅淅沥沥从他身上淌下,浸红了那双冷然疲倦的眼睛。
可他没有一丝停歇,翻身上马,任凭身后震声滚滚,也没有皱眉往后看一眼,只是紧盯着王府的方向往回赶。
嘭!
一声重响,栖霞苑主屋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君昭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嗓音又低又哑,似如往常那般,问那群湿漉漉跪在庭院中的下人道:“她人呢?”
可庭中鸦雀无声,侍女小厮皆把脸埋的低低的,个个抖如筛糠不敢言语。
银心更是担惊受怕,本想壮着胆子将那日所见到的一切说出来。
可她一慌张脑子就乱成一团浆糊,不等她整理好思绪,一双带血的革靴赫然出现在低垂的视线中。
脖颈传来一抹冰凉,锋利的剑刃吓得银心瞬间失了声,只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敢动弹。
君昭眼帘抵触,阴鸷的眸睨着银心失了血色的脸,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道:“她人呢?”
银心颤动着唇,哆嗦着吐不出一个字眼来。
就在即将人头落地之际,淳于淮书及时赶到,解释道:“她走了,已经离开京城了。”
君昭闻言,许久没有动静。
耳边淅沥落着雨声,似是才听明白“她走了”是何意。
身上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的刺疼,可他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微微抬眸似是在看那冰冷的雨水,又似是透过雨水在看别的什么,嗓音低沉而又漫不经心地呢喃道:“跑了?”
“追回来,拧断腿!”
“一辈子锁在身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