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心疼是真的。
顾清苒其实没那么疼，可她见到顾堇枭的这副表情，莫名的就想笑：“你是在关心我吗？枭哥？”
她也学着之前船上的小罗罗们的语气，喊他枭哥。
“整个海上就你跟我，你活着，我还不至于太无聊，你要是出什么事，一不留神翘辫子，我可真是有够无聊的了。”
牛排煎好了，端在了餐桌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用餐。
顾堇枭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全都叉起来放在了顾清苒的盘子里。
“都给我了？你不再吃点？”
“你吃吧，小丫头需要补充体力，我之前连续一周不吃肉都没事。”
顾堇枭指着窗外，他说：“快到岸边了，我们马上就要结束这一段海上冒险了。”
顾清苒吃着牛排，心里有些开心。
终于是熬过来了。
鬼知道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简直不要太难熬了。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顾清苒开心。
顾堇枭却笑不出来，他杵着下巴，看着顾清苒的模样，眼神暗了暗：“小丫头，这将会是我跟你度过的最后的一段时光了，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回到东城，我们不能保持联系？”
“不能。”顾堇枭说，“跟我走得太近的，都容易被牵连。”顾堇枭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基于他的内心很相信顾清苒，他索性，全盘托出：“我信得过你，所以，有些事情我就直接说好了。我的身份特殊，我是为江州总统卖命的，我常年居无定所，我的所有的任务，都是由总统大人亲自下达，我听候差遣。所以，我的仇人众多，其中包括江州的灰色势力，以及国际上不同党派的组织，他们要杀总统就必须先杀我……”
顾清苒听着他的说辞，点点头：“理解，明白。”
顾堇枭笑出了声：“你明白个6，你这种小丫头，还是乖乖回到你爸妈还有哥哥的身边，当一个温室里的小花朵，茁壮成长比较好。”
顾清苒白了他一眼：“你瞧不起谁呢？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而中枪？”
“为什么？”这事儿，顾堇枭还真就从来没问过。
“我大哥的孩子被人绑架了，那伙人要杀我大哥的孩子，我是去救人的。只不过，对方手段也挺狠，派了杀手来杀我，是国际上有名的杀手K，你知道么？”
“k？”顾堇枭想到了什么，“你连那种二流货色都打不过？”
“我打过他了！但是他用手枪暗算我！”顾清苒跟顾堇枭叙述了那天的经过，想起来还有点生气，“我们都是讲究以武会友的，他打不过投降就是了，趁我不注意放冷枪！”
顾堇枭眯起眼睛，说道：“知道了，我之后问问他怎么回事。”
“你真认识K？”
“笑话，我谁不认识？”
顾清苒睨着他，眉头挑了挑：“你是土生土长的东城人，那你肯定也知道顾知雪了？”
“知道。”
“我告诉你，就是她雇佣K来杀我的。”
顾堇枭怔住：“你确定？”
印象里，五妹是大家闺秀。
是整个东城最有名的千金，除了性子刁蛮一些。
顾堇枭不敢相信，他的妹妹居然做这种事情去害人？
那平时爸妈面前那乖巧模样是装出来的？
他属实意外了，从前只知道他这妹妹有点绿茶，如今这么一看，哪是茶，是实打实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