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苒说：“查出那两个人贩子生前跟谁打过交道并不难，我记得，只要能找到他们的通讯设备，就能知道了。”
傅昀夜点头：“是，这确实是个方向，但是当初我没记错的话，两个人贩子的手机全部被警察收走了，手机因为车内的爆炸而发生损伤，我给了他们修复的期限，却一直没有给我回复。”
顾清苒有种不好的预感。
包括之前，丁梅奶奶帮她寻找那个白色的钱包也是。
重要物证频频出现问题。
“不行，我们不能在山庄上这么耽搁了，那些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
山庄上的游玩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归了自己的生活。
顾堇城驱车，带着夏雨柔来到了一家咖啡店前。
他们约了陆小芸出来，准备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摊开了讲清楚。
“等等……”夏雨柔有点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去跟她单聊吧，我不下车了。”
顾堇城不解地看着她：“你怕她？”
“不……我是怕我自己……”夏雨柔说道，“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怕我会被她激怒，我怕我生气。”
她和陆小芸的恩怨太多了。
多的简直数不清。
她往她的身上泼脏水，之前闯入家门掌掴她，她都记得。
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
“本来就是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谈。”夏雨柔拢了拢外套，坐在车里不动。
“你生气了？”
“没有……”
夏雨柔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心里，终究是有点芥蒂的。
本来，她是很开心自己能够跟顾堇城领证结婚的。
那天晚上都聊到那一步了，偏偏，顾堇城告诉她，如果要结婚，必须得先离婚。
夏雨柔震惊了……
原来，在他和陆小芸办了婚礼之前，他们就已经领证了。
法律上，陆小芸是他的妻子。
夏雨柔生气，质问他为什么没跟她提前讲清楚。
顾堇城很积极地承认态度，说是他心急。
不过他能跟夏雨柔担保的是，他对陆小芸从没有过任何夫妻之实。
他也把自己跟陆小芸协议结婚的事情说了。
夏雨柔后知后觉，很震惊地问他：“你是说，你们之间只是协议结婚？都是谈好的？我还以为你们之间……郎情妾意……”
怕夏雨柔不信，顾堇城把所有的他跟陆小芸签的合同都拿给她看了。
这次，夏雨柔才彻底信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难受，那天晚上，她抬起头问他：“那你跟她离婚之后再跟我结婚，岂不算是你二婚了？”
顾堇城沉默了很久，说道：“理论上是这样。”
夏雨柔来了小性子：“要是这么说，我好亏，我可是头一次结婚。”
顾堇城：“……”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