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风裹着腐叶打在众人脸上，第一云的话让原本凝重的气氛更添几分尴尬。
镇煞堂先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喉结在夜色中不安地滚动，殷霖灵的黑煞气都因这诡异沉默晃了晃，差点从骨纹中消散。
“我……
我不行，女孩的不好用。”
金凤率先打破僵局，她攥着染血的短刀后退半步，刀刃反光映出她泛红的脸。
红叶低头把符纸叠了又叠，支支吾吾道：
“我也是女孩……”
话音未落，众人已默契地将目光投向年轻男孩。
第一浪的脸
“腾”
地涨成猪肝色，他手里的火把剧烈摇晃，金火灵气差点烧到眉毛：
“我、我修炼功法要求守身！我可以！”
声音比平时拔高八度，惊飞了树梢夜枭。
胡子更是慌得打翻药箱，瓶瓶罐罐滚落在地，他手忙脚乱去捡，结结巴巴辩解：
“我、我光顾着学医了！也没谈过女朋友。”
“磨蹭什么啊！”
第一云白发倒竖，水火灵气凝成的光球突然爆开，惊得众人一哆嗦。
“再拖下去，我们的时间就不够用了。”
他枯瘦的手指狠狠点向第一浪和胡子，两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我们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尿尿？”
“你们都给我转过去！”
第一云前辈看着我们，让我们转过了身！
山间的呜咽声愈发清晰，像是无数细针在耳膜上乱戳。胡子双腿打颤，被第一浪扯着往路边灌木走去。
“别看！”
他带着哭腔的吼声在山谷回荡。
灌木丛后传来窸窸窣窣响动，众人背过身，却见月光下两道影子扭成麻花
——
胡子紧张得尿不出来，正被第一浪掐着腰来回晃。
“快点！”
第一云不耐烦地跺脚，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漆黑裂缝中涌出阴冷白雾。
三花的五色煞气自动护体，光芒与白雾相撞，发出
“滋滋”
声响。
终于，灌木丛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混合着胡子崩溃的呜咽：
“我师父要是知道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尿尿……”
童子尿泼洒在断裂古木上的瞬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第一云双手结印的姿势僵在半空，水火灵气在掌心明灭不定。
然而，预期中鬼打墙破碎的景象并未出现，那截布满灵气灼痕的树干只是微微颤动，树皮缝隙里渗出几缕黑血，随即恢复平静。
“不可能……”
第一云踉跄半步，白发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