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爬下来,看到尸体很是惊疑。
“上面出什么事了么?”
不久前这人还跟着林若薇在井壁上威胁我们,这会儿就成了冰冷的尸体,外面除了晓山青,就是张日山的人,看来他们打起来了。我心说晓山青不是新月饭店故意放下来恶心我们的吗,怎么张大佛爷的人还比我们更坚决的对付他们,是不是他们做了比我们更过分的事。
张有药继续查看这人死因,抬头说道,“胸口受外力冲击,肋骨断裂,大面积塌陷,应该是爆炸造成的,致命伤是颈侧这道伤口,被人一刀割断动脉,血都流光了,下手稳准狠,速度很快。”
我瞬间想起张日山,这个人是佛爷留下看守故园的虎狼,又凶又狠,或者是张海客,这些年他忙着打理张家产业,入世颇深,看着性子柔和很多,能激起这么决绝冷酷的杀意,一定是恨毒了晓山青。
闷油瓶只看过一眼,就开始往碎石堆上爬,胖子拉住他,“小哥,上面情况不明,你要小心,张日山跟晓山青同样危险,要不先想办法联系上张海客?”
闷油瓶未置可否,极轻快的爬上石堆,他借的都是巧劲,几乎没有一块碎石塌下来,跟胖子刚才爬到山崩不可同日而语。
我试了试,鼻血已经不流了,就抬头跟着他往上看,洞口之上是一条很窄的裂缝,涓涓细流顺着石壁往下流淌,两边都湿漉漉的,大约十几米深,上去之后是无数根粗长的锁链,从平地里钻出来,往四面八方扯上去。
我被人从幻象里一把推出来,是胖子,他对着我怒目而视,一只手拿纱布堵上我口鼻,热热的鼻血立即把纱布沁透了。
闷油瓶已经钻进洞口消失了,张有药站起来叹气,胖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一个两个,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不是告诉你不要用了!”
我胡乱擦着鼻血,“不是故意的,不自觉就看到了,这上面是那个漏斗,我们现在漏斗底下!”
原来漏斗深处就是这条岩层间的裂缝,张大佛爷在这里埋下这个铜盒子,盒子里装着陨铜制作的机关,一来镇压致幻的陨石,二来桎梏底下的东西。我又想起另一件事,我们之前推测最上方石墓的机关是由水流入流出和锁链升降来反复驱动,目前看这水并不是从底部涌上来,那么引水泄水的机关必定在侧面。
还有之前在盒子里看到藻井都掉下来,算算位置差不多就在我们脚下的水洼凹陷处,应该是来自上方的爆炸冲击铜壁,出现破损,大量水流从破损处渗进盒子,大殿墓顶藻井本来是粘在铜壁上的,被冲击力和水的重力破坏才会掉下去。
时间太短,水流潮涌的规律我还没弄清楚,但现在应逢枯水期,我们必须抓紧离开,一旦水流再次涌进来,大量的水会从上面这道裂缝流下来,就算能通过盒子破损处流下去,只怕盒子内外很快都会充满水,我们没带潜水装备,到时就危险了。
我跟他们两个一说,张有药还有顾虑,欲言又止,胖子当机立断,拍板道,“那就别等了,我们这就跟在小哥后面上去。”
说走就走,三个人唤上狗拉着石芯往石堆上爬,几乎扒了半个石堆的碎石下去,爬到顶往下看,倒把那个人的尸体给埋在碎石里了,看来我们刚才看到的白骨骷髅就是这么被埋起来的。
胖子先后把我和张有药给举起来送进洞口,我们两个动作如出一辙,手脚撑住裂缝两边,将栓狗的绳子系在腰间,合力都差一点拉不动大狼青。
看闷油瓶抓狗毫不费力,没想到我和张有药加起来都不行,好在狗也不是傻子,也学会了用四条狗腿撑住两边,好歹减轻了我们俩的负担,腾出手又把胖子拉上来。
就这样,我和张有药在上面拉着大狼青,胖子在底下托举狗屁股,一点点往上挪,胖子腰上系着那半截石芯,不时撞到石壁,哀叹胖腰都要断了,没想到闷油瓶只是一会不在,我们三个就能累成这个熊样。
勉强爬了近两层楼高,胖子往下一看骂起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