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钟情的离去,庾危意的所有情感也如同被封印一般,深深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他静静地平躺在床上,佯装入睡,感受着自己的体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
过了一会儿,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五郎!”
紧接着,庾蔚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庾蔚然坐着一辆四轮车,急匆匆地赶到了庾危意的房间。
“五郎,四兄听闻你被谢氏女所伤?情况是否严重?”庾蔚然一脸焦急道。
一名士兵推着庾蔚然走进房间,庾蔚然甫一进门,便将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弟弟。
只见庾危意已脱去了铠甲,肩膀处被厚厚的纱布包扎着。
庾蔚然的目光落在弟弟那略显苍白的面庞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气恼和心疼,“你呀你,我早就提醒过你要当心那个女人,可你就是不听!如今可好,不仅让她跑掉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让我如何向阿耶交代!”
庾危意将虚弱演绎得淋漓尽致,“小弟我亦不知,谁能想到她身上竟藏着毒呢......”
“什么?!你还中毒了?”
庾蔚然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担忧,“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有侍人赶忙上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详细讲述了一遍。
庾蔚然越听越气,对谢钟情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她竟敢挟持五郎,还给他下毒!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杀了楚王!
楚王可是有大用处的啊!
如今楚王已死,这可如何向阿耶交代?
庾蔚然又烦躁又焦虑。
“咳咳咳......”庾危意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阿兄,对不起......都是我太大意了,让她给逃走了......”
庾蔚然忽地回过味来,他观察床上的弟弟,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却出了细汗,嘴唇也开始微微发乌,显然中毒已深。
他心中虽气恼,但更多的还是对弟弟的心疼。
庾蔚然深深地看了庾危意一眼,他又何尝不知道庾危意的那点小心思呢?
只是他不愿戳穿罢了。
“你自己去跟阿耶解释吧!”庾蔚然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说道。
“是。”庾危意低声应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将军!将军!”
此时,有一个士兵急急奔来,他正是陪同谢钟情一同离开的士兵。
他一路跑到庾危意房间,抱手单膝跪下,“禀告将军!英王妃交出解药了!”
说罢,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英王妃在抵达晋军范围后,将这个东西交给了属下,说是将军的解药。”
庾危意眼睛一亮!
阿鸾!
这一刻庾危意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