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这般惹人怜,晋擎骁缓缓俯下身去,轻柔亲吻着妻子的眉心,声音低沉而温柔,“好了,阿鸾,你别多想。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替晋氏皇族清理门户呢!你如今安然回来,就安心养胎吧,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为夫来处理。”
他的嘴唇慢慢地沿着她的额头向下移动,划过鼻梁,最终停留在她那娇柔的双唇上。
他轻柔吸吮着她的嘴唇,感受着她的回应,两人的唇齿交缠在一起,气氛一下变得旖旎。
晋擎骁的亲吻越来越热烈,他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游走,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逃避,另一只手则环着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终于,在女子娇喘微微、眉目含雾的时候,晋擎骁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他们的嘴唇。
他的额头与她的相抵,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凝视着她那如秋水般潋滟的眼眸,微笑着道:“阿鸾,你和我分开这么久,你可知为夫有多想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担心你和孩子吃不好、睡不好。”
男子的语调中充满了宠溺,谢钟情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由得一软,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两人之间又展开了一番亲昵的温存。
晋擎骁将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的女子小心地打横抱起,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在榻上。
他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褥,嘱咐她要好好休息才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后,有仆婢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为谢钟情准备好热水,以便她沐浴更衣。
换了衣服,谢钟情又吃点东西垫肚子。
眼下外边儿天寒地冻的,谢钟情也不想出去,一个人独自抱着肚子安静烤火。
想到新帝的结局,谢钟情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她脸上缓缓绽放。
晋廉啊晋廉,你机关算尽,处心积虑地算计了那么多人,可最终呢?
你连这皇位的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死了,这可真是咎由自取!
当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时,谢钟情眼中的冷笑渐渐凝结,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哀伤。
自从景烨离世后,她便展开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调查。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都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晋廉是提前设计好让景烨去替死的。
而且,更让人无奈的是,当时的刺杀,最后时刻晋廉与她一同出现在了现场,并且当众表明了他才是真正的太子。
这无疑是最好的洗白。让王谢两家所有怀疑都变得苍白无力。
如果仅仅只是凭着怀疑就去当面质问晋廉是否有意为之,他完全可以辩称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且,若是他真的有意如此,又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出现在现场呢?
如此一来,就算是王谢也找不到足够的理由来定他的罪。
可是,谢钟情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她坚信晋廉一定与此事有关。
于是,她继续锲而不舍地追查下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查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消息。
原来,当她第一次将晋廉错认成王政时,晋廉曾说过她戴着面具,与他一同出来的元安公主颇为相似,所以才会认错人。
可她盘问过了,那夜上元节,元安公主是出宫过,但在傍晚就回宫了!根本不存在兄妹俩夜间一同看花灯走失!
所以,晋廉是故意的!
或许也正是那次错认埋下了种子,在第二年上元节夜晚,晋廉又看到了她,想起他与王政身形相似,容易错认,这才临时起意,与王政互换身份,误导刺客把王政当成他!
也或许,晋廉一开始不是真的想要王政死,只是让王政替他吸引刺客注意,他后面再带侍卫将刺客包围。
然,哪知刺客是晋离亥,他既想杀晋廉,也想杀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