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钟情点头,“福康公主毒术了得,曾是晋渐珩的幕僚,晋渐珩死后,她转去为晋离亥办事,先帝所中之毒,正是福康公主配制。”
谢钟情回忆着,又道:“有一次上巳节,元安公主与已故的卢良娣突然毁容,也是出自福康公主手笔,我也是在被掳时,听福康公主对元安公主旧事重提,才知道真相。”
“我定要这毒妇生不如死!”崔太傅听后更加怒不可遏,暗恨没将福康公主早点杀了!
让她一个人带来这么多灾祸!
谢司徒拍拍崔太傅肩膀,无言安抚他。
崔太傅转头看向谢司徒,眼眶发红,哽咽不已,“廉儿......还有明月奴,被那毒妇害得好惨!”
谢司徒听着好友的悲痛,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实在不忍看到崔太傅如此伤心欲绝,开口劝慰道:“太傅,您千万不要过于哀伤,保重身体要紧!等我们打败了庾氏反贼,将福康捉拿,到时任你如何处置她!”
崔太傅闻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略微颤抖:“你说得对,我不能消沉,我得要振作起来,给我那两个可怜的外甥报仇!”
谢司徒见状,连忙向谢钟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这里。
谢钟情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后,便转身快步走出了营帐。
已亲眼见到新帝的惨状,不必多留。
营帐外,漫天大雪洒落,寒风凛凛,谢钟情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
里面实在太闷了,药味、腐臭和熏香三种气味夹杂在一起,那叫一个窒息。
她慢慢地在营帐之间穿梭着,道路两旁不时有手持武器和火把的巡逻将士经过。
雪花飘落在他们的肩头,却丝毫不能掩盖他们身上的威严和肃穆。
谢钟情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厚厚的积雪上,洁白的雪面在夜色下依旧耀眼,她轻轻踩上去,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远方。
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她与那个素爱一身白衣的郎君在后山的竹林中尽情地玩耍。
他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笑声在竹林间回荡,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开怀恣意,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彼此相伴的快乐时光......
可冷风一吹,身边的白衣郎君便不在了......
景烨,如今害你的人,全都遭到报应了......
你看,做恶之人,都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