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留城外,烈日高悬,火球般的太阳高悬天空,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光线倾洒而下,仿佛要将这片大地烤成一片焦土。干燥的热风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席卷而过,扬起阵阵尘土,使得整个战场都被笼罩在一片昏黄而燥热的氛围之中。
在这片炙热的战场上,琉璃身着一袭特制的银色战甲,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那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犹如流动的水银一般,熠熠生辉。战甲的边缘镶嵌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线条都如同艺术品一般,细腻而精致,彰显着大秦工艺的卓越与精湛。
她的头部被一个冰冷的面具所覆盖,只露出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的寒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这双眼睛中透露出的决然与坚毅,仿佛能够穿透敌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琉璃手中紧握着一把凤鸣剑,剑身修长而锋利,如同一条沉睡的蛟龙,剑刃上隐隐闪烁着寒芒,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唤醒,以展现它的绝世锋芒。她的身姿矫健而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稳稳地站在两千先锋军之前,那气势如同一尊战神下凡,威震八方。
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那如黑色海洋般的赵军阵营,仿佛要将那无尽的黑暗撕裂开来。在她的注视下,赵军的士兵们似乎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纷纷不安地挪动着脚步。
“兄弟们!”琉璃的呼喊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四周。
“此番出击,我们身负双重使命!一是要冲出去求援,二是要试探李牧的实力!大秦的荣耀,就在我们手中,随我冲!”她高举凤鸣剑,剑身反射的阳光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刺向赵军阵营,那耀眼的光芒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两千先锋军听到琉璃的呼喊,齐声呐喊,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直震得云霄都似乎要为之颤抖。他们的呐喊声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天际。
这两千名勇士迈着坚定的步伐,如同一群猛虎下山一般,气势磅礴地朝着赵军冲去。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地面,每一步都扬起一片尘土,整个大地都似乎在他们的脚步声中颤抖。
赵军的哨兵远远地就看到了这支如疾风般袭来的秦军,他们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他们手忙脚乱地吹响号角,那尖锐的号声划破长空,在这燥热的空气中回荡。这号声如同警报一般,瞬间打破了赵军营地的平静。
李牧此时正端坐在营帐之中,双眼紧闭,宛如沉睡一般。然而,就在号声响起的一刹那,他如同被惊扰的雄狮一般,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够穿透营帐,洞察到外面的一举一动。
他的动作迅捷无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沓。只见他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一般。
站在一旁的副将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将一套战甲恭敬地递到李牧面前。李牧二话不说,伸手接过战甲,如同穿衣般迅速套在身上,然后熟练地系紧腰带。
一切准备就绪,李牧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他手持长刀,步伐稳健地跨上战马,缰绳一紧,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当李牧冲出营帐,看到远处来势汹汹的秦军先锋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冷哼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轻蔑之意:“哼,不自量力。”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冲入了赵军的阵中。那是一名女子,她手中挥舞着一把凤鸣剑,剑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呼应着她的动作。
这名女子正是琉璃,她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让人难以招架。只见她身形如电,在赵军的阵中穿梭自如,剑花闪烁,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所过之处,赵军士兵纷纷倒地。
一名赵军士兵见状,连忙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琉璃的咽喉。琉璃的脸色毫无波动,宛如一座冰山,她的动作却如闪电般迅速。只见她向左轻轻一转,身体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而敏捷,让人眼花缭乱。
这看似优美的动作,实则暗藏杀机。那长枪如毒蛇般直刺而来,但琉璃却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只见她反手一挥,剑刃如同灵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地刺中了那名士兵的咽喉。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琉璃的战甲上,形成了一朵朵猩红的血花。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血花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生命的嘲讽。
然而,琉璃的攻击并未停止。她的身体如同旋风一般向右一转,手中的长剑顺势横向一挥。
这一挥,犹如雷霆万钧,剑风呼啸着,仿佛能够撕裂空气。那名赵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自己的手臂便已与身体分离。
那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他手中的兵器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因为剧痛而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牧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整个战场上回荡。他催动胯下的战马,如同一股旋风般疾驰而去,目标直指琉璃。
只见李牧手中的长刀如同蛟龙出海一般,气势磅礴,刀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琉璃猛劈过去。
琉璃见状,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迅速侧身一闪,动作快如闪电,惊险地避开了李牧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李牧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他手腕一抖,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改变了攻击方向,由劈变为削,如疾风骤雨般再次攻向琉璃。
琉璃的反应同样迅速,她手中的凤鸣剑如灵蛇出洞,向上一挑,企图挑开李牧的长刀。
但李牧的刀法实在精妙,他顺势一转手腕,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避开了琉璃的剑势,继续朝着她猛力削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琉璃眼见无法硬接这一击,身形猛地向后一跃,如同飞燕一般轻盈地腾空而起。在空中,她一个灵巧的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落地的瞬间,琉璃手中的凤鸣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刃闪烁着刺骨的寒光,直直地朝着李牧的咽喉刺去。李牧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向后仰身,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呈平行状态。就在这一瞬间,那锋利无比的剑刃如闪电般擦过他的喉咙,仅仅是稍稍带起了一丝凉意。
李牧心中暗叫一声:“好险!”他深知刚才那一下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然而,他并未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倒,反而迅速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如弹簧一般猛地起身。
起身的同时,李牧手中的长刀顺势横扫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取琉璃的下盘。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趁琉璃立足未稳之际将她绊倒,从而取得这场战斗的主动权。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就此展开。战场上,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四处飞溅,场面异常惨烈。
秦军的先锋军虽然个个勇猛无畏,但无奈赵军人数众多,渐渐的,秦军的先锋军开始出现伤亡,而且人数越来越少。琉璃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不断消耗,额头的汗水如豆大的雨点般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她那坚硬的战甲上。
不仅如此,琉璃的双手在与李牧的激烈对抗中也多处受伤,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淌,染红了她手中的剑柄。尽管如此,她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不肯轻易认输。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李牧突然发现了琉璃的一个破绽。他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长刀猛然一挥,狠狠地砍在琉璃的战甲上。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琉璃的身形猛地一晃,她险些站立不稳。琉璃深知再战下去必无胜算,心中虽然不甘,但也明白此时若不撤退,恐怕会全军覆没。她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果断地率领着剩余的秦军,开始且战且退。
秦军在琉璃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后退,他们边打边撤,尽量减少伤亡。然而,赵军如饿虎扑食般穷追不舍,不给秦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秦军终于被逼回了屯留城。屯留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守军严阵以待,准备抵御赵军的进攻。
赵军的主帐内,气氛略显凝重。营帐内的布置简洁而肃穆,四周摆放着各种兵器和军事地图,显示出这里是一个严肃的军事指挥中心。
李牧坐在主位上,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望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副将龙腾站在一旁,正小心翼翼地帮李牧包扎伤口。
龙腾一脸关切地看着李牧,手中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他注意到李牧的神情有些异样,心中不禁好奇起来,忍不住轻声问道:“将军,你是有什么发现吗?”他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李牧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日那蒙面将军的武艺,我观之总觉得有些眼熟。其剑法套路,以及战斗时的身形走位,皆在我脑海中激起些许朦胧的回忆。”言罢,他下意识地轻抚下巴,似是在努力思索,又似是在整理思绪。
一旁的龙腾听闻,眉头紧蹙,稍作思考后,亦颔首道:“将军所言甚是,属下亦有同感。然一时之间,属下实难忆起此等武艺究竟像谁。缘何会有如此似曾相识之感呢?”言罢,他不禁挠了挠头,面露疑色。
李牧见状,喃喃自语道:“究竟像谁呢?……”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龙腾忽地双眼一亮,如醍醐灌顶般,猛地一拍手掌,满脸骇然道:“是他,将军,属下想起来了。是他!”其声因过度激动而略有颤抖,脸上的惊恐之色,仿若见鬼一般。
李牧心中一震,脸上同样现出惊恐之色,缓缓说道:“我都差点把他给忘了。若真是他,那局势可就复杂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紧紧盯着龙腾,似乎在确认他的想法。
屯留城内,嬴政守在琉璃的床前,眼神中满是忧心忡忡。房间内布置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琉璃苍白的脸上。嬴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琉璃。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微抿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经过军医的悉心照料,琉璃身上的伤终于包扎好了。她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床上,应该是累极了。而她带去的二千先锋军,如今亦死伤过半,让嬴政心中满是悲痛。
就在这时,王贲一脸喜色地走进来,单膝跪地,说道:“陛下,我烧粮草的部队大获全胜,把赵军的粮草烧了大半。”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神中透着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