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鸢尾花“没名没分,那昭昭给我一个名……
“我吃饱了,伯父。”言明轩有些迟疑,“不过我坐在这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他既不是宁家人,也不是傅家人,又和宁昭没有确定关系,坐在主桌,确实有些没名没分的感觉。
宁致儒哈哈大笑:“聊天罢了,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说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侍者把餐盘撤下去。
苏冷起身,给言明轩让位置:“明轩,你坐在我这里吧。”
她原本坐在宁昭旁边。
言明轩连连摆手:“没事阿姨,我去那边坐。”
他指了指靠边的一个位置。
苏冷按着他坐下:“哎呀,坐这儿就行啦,不用客气。”
坐到角落里还怎么和宁昭增进感情。
言明轩向苏冷道谢。
宁昭全程对言明轩坐在哪儿没什么意见,只想快点结束。
……
聊了约莫二十分钟,宁致儒派一个侍者去看各桌的就餐情况。不一会儿,侍者回来,附到他耳边说都已经用餐完毕。
闻言,宁致儒站起身,说:“走吧,我们去舞厅再聊。”
宴会的最后一个环节是交际舞,主要是为年轻人准备的。一部分宾客会在用餐结束后选择离开,但大部分会继续留下来社交。
宁昭需要去换礼服,她欠了欠身,说先去化妆间一趟。
化妆间离正厅和舞厅都有一段距离,眼下只有她一个人,关上门后,显得有些安静,只能听见隐约的欢笑声。
宁昭走到化妆桌前,小心地把繁复的首饰一件件摘下来。当她把视线落在那顶耀眼的玫瑰冠冕上的时候,心里有些复杂。
还有一个小时,再忍一忍。
宁昭在心里劝自己。
她别开眼,不再去看那顶漂亮又优雅的王冠。
最后一件晚礼服是条欧根纱玫瑰裙,宁昭没让化妆师过来,一个人把礼服换好。
吃晚饭的时候,宁昭擦掉了口红,这会儿,她从化妆桌上挑了一支口红,对着镜子补色。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了一下,发出一点声响。
因为要换衣服,宁昭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所以很显然地,门并没有被打开。
“谁?”宁昭把口红盖旋上,走过去给来人开门。
这个时间点,来的应该只有傅惊秋她们。
宁昭便没等门外的人回答,径自把门打开。
等撞进那双晕了一点酒气的眼睛,宁昭下意识想把门重新合上。
傅尧礼不给她机会,手抵住门,很强硬地闯进来。
“你来干什么?”宁昭一整晚都在和傅尧礼假装和平,这会儿只有两个人,她也懒得再整理自己的表情和语气。
“砰”。
“咔哒”。
门先被傅尧礼关上,又被锁上。
“啪”。
紧接着,灯也被傅尧礼关上。
整间化妆室陷入黑暗,走廊上的灯光洒进来一点,让他们刚好可以看得见彼此的轮廓。
不算清楚,所以更增添一丝旖旎。
宁昭莫名心慌,后退两步,纤薄的背已经抵住墙壁,退无可退:“你做什么?”
傅尧礼单手撑住宁昭身侧的大理石墙面,垂眸看着她。
他比宁昭高一个头还要多,肩宽腿长,几乎是把宁昭完全圈在怀里。
“昭昭。”傅尧礼的声音有些哑。
他喝了酒,周身萦绕着酒气,但并不浓。和雪松冷香交织在一起,冲淡平日里的清冷感,让人觉着好接近了许多。
化妆间的冷气开的很足,宁昭却被这一声喊的发热。
她视线慌乱地下移,落在傅尧礼的衬衫扣上,不肯和他对视。
先前那件西装外套和衬衫都沾了香槟,傅尧礼换了另外一件衬衫,没再穿外套。两件衬衫粗看差别并不大,细看才能发现暗纹的不同。
宁昭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注意傅尧礼两件衬衫的区别。
环着她的傅尧礼迟迟没再说话,宁昭伸手去推他:“你让——”
她话音未落,唇上复上一片柔软。尾音被骤然吞没在逼近的唇齿间。
黑暗中,视线被削弱,唇上的触感却被无限放大。
宁昭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落在傅尧礼肩上的手指尖骤然蜷起,抓住昂贵的衬衫。
傅尧礼在宁昭的唇上不轻不重地碾过,慢慢研磨。
他清楚,是冲动作祟。
长久以来压抑的、不能说出口的情感,言明轩坐到主桌的刺.激,还有宁昭那嫣红、饱满欲滴的唇,像是任人采撷的樱桃。
无数欲.望冲击着傅尧礼理智的最后防线,最终还是溃于一线。
在爱意说出口之前,傅尧礼先用行动来占有。
他吻了宁昭。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浅尝辄止。
是带有占有性的攻城掠池,是想让对方和自己融为一体的侵略。
傅尧礼承认,现在的他卑鄙、无.耻,不是君子所为。
可是有什么办法,一旦碰上和宁昭有关的所有事情,他的理智就会溃败、退散。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接吻,最初谈不上技巧可言。然而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总是无师自通,很快,这个吻就从刚开始的横冲直撞变得越来越绵长,越来越深.入。
从唇与唇,到唇与舌。
礼服是抹胸式,露出宁昭半截肌肤细腻的肩胛骨。
起初,傅尧礼双手捧着宁昭的脸颊,慢慢地,滑向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