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托住宁昭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薄背下滑,最后扣住她的腰。
宁昭感受着脊背被傅尧礼的温热的掌心一寸寸抚摸过,引起她阵阵颤栗。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荷.尔.蒙从角落开始蔓延。
宁昭被吻的喘不上气来,整个人快要软成一滩水。搭在傅尧礼肩上的手下滑,滑到腰际,堪堪环在他的腰侧。
这个场景太熟悉,几个月前,在宁昭的梦里出现过。
只是现实里的傅尧礼比梦中的他更霸道。细节更具体。触感更真实。
宁昭的脸颊染上酡红,连眼尾也染上红色。
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差点沉.沦在这个吻里。
所以现在算什么?
宁昭狠狠咬了一口傅尧礼的唇。
傅尧礼吃痛,终于松开她,唇上流出一点血。
宁昭的胸腔还在大幅度起伏着,她冷冷瞪着傅尧礼,声线却因为刚刚接过吻而有些软:“你对谁都这么不自重吗?没名没分就亲。”
她几乎快要理智全无,但还是从最后的清醒中挑出三个字来提醒傅尧礼:“小叔叔?”
傅尧礼再度倾身,宁昭下意识闭上眼,几乎以为他要再度吻上来。
好在没有。
傅尧礼只是用额头抵住宁昭的,手还扣在宁昭柔软的细腰上,声线哑中带欲:“只对你,昭昭。”
宁昭的心跳重重一滞。
“昭昭,以后不要喊我小叔叔。”
“没名没分,那昭昭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鼻尖贴鼻尖,彼此温热的气息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傅尧礼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宁昭的耳朵里,落在她心上。
像是无数烟花在脑海里炸响,宁昭被冲击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所以,傅尧礼是在和她表白吗?
与此同时。
“咚咚咚”。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傅知夏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昭昭,昭昭,你在里面吗?”
紧接着是傅惊秋疑惑的声音:“诶,化妆间的灯怎么灭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阮相宜也跟着说:“刚刚昭昭不是还说过来换衣服吗?难道不在?可是这儿的灯不都是常亮的吗?”
宁昭有些慌乱,又怕她们担心,生气地踩了傅尧礼一脚,漂亮的水晶鞋毫不留情地碾过黑色皮鞋。
傅尧礼倒吸一口凉气。
宁昭扬声说:“我在这儿呢,阮阮,知夏姐姐,惊秋姐姐。”
她看着灭掉的灯,心里更生气,又踩了傅尧礼一脚,随口扯了个理由:“灯是我关的,我想看一下这件礼裙的钻在黑暗的环境中会不会闪。”
说罢,她把灯按亮。
怕三个人进来,宁昭又接着说:“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去。”
“那我们先走了啊。”傅知夏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追问。
傅惊秋嘀嘀咕咕地说:“对了,小叔叔怎么也不见了?他刚刚说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呢,估计和人谈生意去了吧。”傅知夏猜测道。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化妆间的隔音工作也并没有很好,宁昭自然听的清楚。
她漂亮的狐貍眼盯着傅尧礼,像是在说“都怪你”。
傅尧礼指腹碾过唇,把染上的口红擦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嗯,怪我。”
宁昭仍旧板着脸:“你先出去,不准说见到我了。”
傅尧礼没动:“昭昭,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爱你。”
“昭昭,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傅尧礼温柔地注视着宁昭,等她的答案。
“不、好。”宁昭干脆利落地拒绝。
凭什么当时她连着表白了两次都被拒绝。傅尧礼表白一次,她就要同意?
难道就因为他亲了她?
“可是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傅尧礼声音里少见地带着几分……委屈。
宁昭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对,她今晚就没清醒过。
全是假清醒。
她“哼”了一声:“那怎么了?一.夜.情都有的是,区区一个吻算什么?再说了,你不说又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傅家家风不允许这样,亲了就得负责的。”傅尧礼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胡搅蛮缠的本事。
宁昭也没想到,她睁圆眼睛,说:“拜托!你搞清楚!是你!强吻的我!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算了!你现在还倒打一耙!要我对你负责!”
傅尧礼立马改口:“那我对你负责,昭昭。女孩子名誉很重要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宁昭恨不能找个胶带把傅尧礼的嘴封上。
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食指指着门:“出去。”
“昭昭——”
傅尧礼刚一开口,被宁昭打断:“傅!尧!礼!你要是再不走,我发誓从今往后我一句话都不会和你讲的。”
傅尧礼勾起笑来。
很好,昭昭不再喊他小叔叔了。
至少有进步呢。
“好,昭昭,我走。”傅尧礼一边旋开门锁,一边说,“从明天开始,我来追你,昭昭。”
说罢,他又回过头,带着笑提醒宁昭:“昭昭,口红花了,记得重新补一下。”
作为一个社交场上的老手,傅尧礼察言观色识人心的能力是一等一的高。
他知道宁昭并不讨厌他。
只要有这一点便足够了。
既然如此,宁昭想怎样折腾他都可以。
他都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