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有话就直说。”白清洛拎着被子的一个角。
“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季承洲把被子搭在麻绳线上晾晒,他频频回过头瞧白清洛,眼神看不出来的奇怪。
他虚心求教,“你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啊?我说什么话了?”白清洛眼神一滞。
“就进门前,你跟表婶说的那些。”季承洲想着问都问了,干脆问到底。
“还说呢!”白清洛瞪他,“你没发现表婶看见你一点都不欢迎吗?我搁那巴巴地夸,你倒好,我夸一句表婶,你就往后退好几步,拆台呢你!”
“还不是你说的太假了,我听得都有点难为情。”季承洲眼神冷淡地瞥她,“尴尬死我了。”
白清洛乐得笑出了声,“二哥,你这面无表情的,语气又冷,讲话还挺搞笑的。”
“比不上你能说会道。”季承洲没好气地看她,“你跟人说话都这样吗?你就不怕别人不接你的马屁话,故意冷着你?”
一想到会发生那种情况,他就不得劲儿。不喜欢妹妹热脸贴人冷屁股。
白清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接就不接呗,怎么,拍个马屁,还要我掏钱出来,给人精神损失费?爱给冷脸是人家的自由,我反正又不会身上少块肉。”
她当资本家的时候,她会把人当牛马,拼命榨干利益,得了便宜的同时,还能喝个下午茶听别人吹她,拍拍她的马屁。
来到这里,没人脉,没梯子,没权利,她可不能丢了她这张嘴。
“二哥,我有点想江越了。他长得真好看,比你会说话,比三哥帅,还比大哥高。”
季承洲瞬间冷脸,“那你回去找他吧。”
白清洛用崇拜发春的语气说完,也秒变脸,“捏捏捏,你看,说真话你又不高兴了。假话虽假,有人爱听不就行了。”
好赖话谁听不懂?听得舒服不就行了。
她挑了挑眉,“二哥,我说那些话,是因为表婶和王社长都不是外人。听奶说,你和三哥没少来表婶这,表婶也时不时进村看你们。她要真能因为你几句话就不喜欢你,那还叫什么表婶?”
亲戚关系都搞不好,以后还想走动谁的关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表婶不高兴了,我哄哄她,给她一个缓和关系的台阶下,多好。表婶不过是跟所有女人一样爱漂亮,有什么错?表婶那么好看,你夸她两句还能良心发痛不成?”
季承洲晾好被子,看着她,陷入沉思。
“走走走,别想了。”白清洛拉着他出去,“陪我去邮局拿东西,之前寄过来的,我还没去取呢。”
季承洲看了眼被她拉着的手,身体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白清洛大喊,“表婶,我们出去一趟,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不用不用。”吴慧清手里握着锅铲,疾步走到门口,“早点回来,我给你们炖了肉。”
“好嘞!”白清洛扯着季承洲,“快快快,二哥,等下回来吃肉。”
空间好吃的很多,但感觉还是跟着别人抢肉吃,会香一点。
季承洲被她推着去拉车,“你带介绍信了没有?邮局领取单有没有?”
“带了带了。”白清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花裤裙,“妈妈的手艺就是好,好看,坐自行车也方便。”
“少臭美。”季承洲转过头,“赶紧上来。”
白清洛笑着坐上去,“坐好了。”
季承洲很熟悉县里的路线,他抄了条近路,拐了个弯就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白清洛问了邮局的人,发现寄过来的有三个包裹。
她疑惑,“三个包裹?”
“还有两封信,你可以回去看看。”
白清洛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