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站在原地,望着眼前张牙舞爪的贾张氏,只觉脑袋一阵发懵。
回想起往昔生活的徐家村,邻里之间和睦友善,互帮互助,氛围融洽得如同春日暖阳。
哪曾想,刚搬进这四合院没几天,就碰上这般胡搅蛮缠、毫无道理可言的无赖泼妇。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对未来邻里生活的担忧。
毕竟自己才刚在这儿落脚,根基未稳,倘若就因这事儿与邻居彻底闹僵,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更何况,母亲生性善良、柔弱。
要是以后她也搬到四合院来,以她的性子,还不得被这群人肆意欺负,受尽委屈?
正焦急万分、毫无头绪之际,徐庶眼角余光瞥见了易中海。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愤懑,转身面向易中海,大声说道。
“一大爷,这辆自行车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易中海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
“嗯,你是厂里新招的采购员,厂里按规矩自然得给你配一辆自行车,方便你外出采购物资。”
徐庶紧盯着易中海,目光坚定,继续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而且你又是咱们院子里管事的大爷,平日里大家都敬重你,有你主持公道。
贾大娘还是你徒弟贾东旭的娘,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妥善处理眼下这事儿。
我呢,家里还有事儿等着我去办,实在不想在这儿再浪费时间了。
一大爷,贾大娘,各位,再见了。”
徐庶说完,压根没去等易中海回应,双手紧紧握住自行车把手,用力一推。
铆足了劲儿,硬是从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
头也不回地推着自行车,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傻柱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见徐庶这般跟易中海说话,心里顿时就不痛快了。
在他心里,易中海可是这四合院里德高望重的人物,平日里对自己也多有照顾。
徐庶如此“无礼”,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把易中海放在眼里。
一股热血“噌”地涌上脑门,他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当下就准备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徐庶。
让他知道在这四合院里,到底谁才是老大。
易中海眼疾手快,见状,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贾张氏给按住,局面刚稳定下来。
可不能再让这个冒失的傻柱把形势给彻底搅乱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双手,死死拉住傻柱,大声喝道。
“柱子,你要干嘛?给我站住!”
傻柱在这四合院里,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对聋老太太、易中海和秦淮茹三人的话言听计从。
此刻,听到易中海这般严厉的呵斥,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转过头,看向易中海,脸上写满了委屈,嘴巴一撇,嘟囔着说道。
“一大爷,这小子太不懂事儿了,一点都不尊敬你。
我得去教训他一顿,不然他还真以为这四合院没规矩了。”
易中海眉头紧皱,瞪了傻柱一眼,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
“给我闭嘴!你给我老实消停会儿,别在这儿瞎搅和,我自有打算。”
傻柱虽然满心不情愿,但看着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
随后,极不情愿地退回到了原地。
而此时的贾张氏,原本就对徐庶跟易中海说的那番话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正窝着一团火。
这会儿,又见徐庶竟然就这么直接离开了,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可把她给彻底激怒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一股无名火“噌”地从心底蹿起。
她一跺脚,当下就准备撒开腿追上去,继续纠缠徐庶。
就在贾张氏刚迈出步子的瞬间,易中海见状,心急如焚。
生怕她再惹出更大的乱子,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贾张氏,你给我消停点!
你要是还想让你家东旭在轧钢厂好好干下去,保住这份工作,就立马给我站住,别再去追了!”
贾张氏被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直接给吼懵了。
整个人愣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甘地望着徐庶离去的方向。
心里虽然有万般怒火,但一想到儿子贾东旭的工作。
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停下了脚步。
易中海眼见着这场闹剧愈演愈烈,心中暗叫不好,再这么下去,非得闹得不可收拾。
他心急如焚,赶忙抬手,冲周围围观的邻居们连连摆手,大声喊道。
“大家伙儿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了,都各回各家,各忙各的去!”
众人见状,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好违抗易中海的命令,只得三三两两、小声嘀咕着,逐渐散去。
待人群都走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才神色凝重地转过头,冲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仍在气呼呼嘟囔的贾张氏,缓缓朝着西厢房走去。
一迈进西厢房的门,易中海仿若惊弓之鸟,迅速转身,抬手“砰”地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