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掌紧捂着白药的唇,毫无怜惜之情地到了底!
像麈杵挤进润泽油膏红脂里,那人白鱼般反弓肚腹,溢出模糊哀声。
他原本是云端的仙君,此时此刻却在人来人往的春陌中,教人恶劣地坏了身子。
苍干死死盯着他霎时溢出泪水的眼睛,一边柔情蜜语道:“口耳目鼻身意,我与你这样来一遭,六欲皆醒。天帝意下如何?”
天帝。
白药此时决计听不得这称呼,无尽的羞耻将他淹没,他腰身狂颤,紧咬牙关。
白药星眼半张,唇舌无法抑制抵在苍干掌心里。苍干神情阴鸷而享受,蛇龙类的竖瞳一眨,随之而来是灵魂深处的渴望与不满足。
永远都不满足。
那明明是他掌中的人,却要为着全不相干的人,为他们受伤,为他们粉身碎骨。
以至于魂飞魄散,连一缕回忆都没留下。
不够...
永远不够...
苍干冲他冰冷一笑,一言不发,白药天旋地转,再睁眼已经被苍干按在身下,酸楚快美,让人欲死不能。
白药实在挨不住这种磋磨,伸手揽着苍干头颅,一边抽泣,一边口笨舌拙告饶:“...你..你方才不是说..轻轻的”
他自己都惊异于自己的变化,他的情绪瞬息万变,一颗心酸软如水。
不知为何,他没办法拒绝苍干。
只能求他赦免。
苍干没停,反而更过分了些,低低道:“感受到了么?”
白药失声惊唤。
“这就是爱与乐,你心头这一缕情丝,从我心腑内剖出来的情丝,你感受到了么”
苍干恨声道:“我曾将我的心放在你手上,你将它重重往地上一掷,转身与蓝寄同生共死!你求我轻,我如何轻,我恨不能让你死在我怀里,白药,我心灰意冷地在风里等你片刻熟悉的气息擦肩时,你在哪里?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应你一诺,我大可化散天地之间,我原本是无情无欲的混沌,是你让我变成了人。你却在这之后,敢扔下我去死。”
白药十指发白,死死扣着苍干的肩头,他难以忍受地将额头抵在苍干怀里。
快意涛天,尖锐如刀,剖开他们的五脏六腑,让前尘后世的爱恨情仇在天光底下明晃晃的。
“过去的好时候再也没有了。那条只会围着你打转的蠢货教你伤了心,你的衣襟再也禁不住我了”
苍干捧着他的脸,见他红通通的眼皮与鼻尖,心中有多怜爱,动作就有多狠重。
白药昏昏沉沉,也不知听见了几句。
苍干扬臂一挥,周遭暗下,上巳节消散,二人所在之处分明是紫宫内的寝殿。
鲛绡荡漾着薄光,帐内明珠数十,莹莹生光。
白药摔在高床软枕里,乌发蓬蓬然,他惶急往帐子外去。
苍干饶有兴致盯着他摇曳生姿的身影,拽着他拉回来,低笑,“白药,这些天相对,是我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