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沐无奈,只好收起术法。
老妇人又揉了揉腰,半提眼皮子,“你是真想帮我?”
少年面上一片温色,点头。
“那就行,天色也不早了,这附近荒凉,我见前头有个村子,你背我去,今晚老婆子要在那里借宿一晚。”
前面?
叶离沐看向近在眼前的青女族,抿了抿唇。
青女族不许外人随意进入,虽如今已没有无瑕剑,老婆婆也不像坏人,可……
“怎么?你不乐意?”
老妇人瞅他不动,当即就颤颤巍巍站起,像是气得不轻。
“罢了,那老婆子自己去!”
叶离沐见状急忙过去将人扶住。
“婆婆莫气,晚辈背您过去。”
说罢他微撩衣摆,温顺地蹲下身去。
看着少年瘦削却坚毅的背影,老妇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收起,恢复如常,唉唉叫着爬上少年的背。
“年轻人,你心肠还真好。”
叶离沐笑了笑,不语,背起人往前走。
“年轻人,可成亲了?”
“嗯。”
“真遗憾,老婆子还想将孙女介绍给你呢,成亲多久了?”
“十年。”
“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都成亲这么久了。对了,你家娘子是不是短了你的吃食?看看你,这么瘦,还憔悴。”
“没有,我家娘子很好。”
“哟,还知道维护,小伙子不错。今日你背着老婆子走得慢,回去晚了,你家娘子可会责怪?”
“婆婆放心,晚辈的家也在村子里。而且……我家娘子不在。”
说及此,少年嗓音明显低沉许多,愁苦和阴郁几乎要乘着风击在老妇人面上。
想了想,正思忖该如何回他时,两人也到了青女族前。
叶离沐悄然撚诀,待结界无声无息打开,他不急不慢背着人走进。
三只小灵兽一如往常等在村口,见他回,欢喜围了上来。
怕老妇人会受惊吓,叶离沐正欲将它们驱退,不想素来不喜生人的灵兽今日却格外亲热。
七彩祥雀欢快飞落在老妇人肩头,高兴地啁啾叫,红烟鹿伴在周侧悠悠转圈,银翅兔也蹦蹦跳跳在前头领起了路。
少年神色一怔。
思量着,步至桥上,忽而意识到什么,他背脊僵住,停在了原地。
老妇人见他不走,兴致从祥雀身上收回,拍了拍少年的肩。
“怎么不走了?”
叶离沐微侧过脸,与偏过头正看他的老妇人对上眼,蓦然片刻,试探开口:“娘子?”
愣了一瞬,老妇人闪电般缩回,尴尬发笑。
“年轻人,你不能、不能因为没了娘子,就可以乱认娘子啊,何况老婆子还一把岁数了。”
殊不知,她这番慌乱举止,反叫叶离沐当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难言的震惊和欢喜交织翻滚,积在胸口,似随时会爆裂开,却又压得他说不出话。叶离沐垂低眼帘,任蓄了十年的思念孤寂随喜悦无声滚落……
见他两肩微微颤抖,不理会自己,老妇人讶异地再次偏过头。
入目,却是那人泛红的眼角,和挂着浅浅泪痕的俊美侧脸,她微愣怔,玩闹的兴致登时全无。
“你、你怎么……”
白秋心慌,急忙变了回去,两手局促地替他擦起眼泪。
“是,我是你的娘子。我不闹了就是,你别哭了。”
叶离沐放下人,转身,将那双沾满他眼泪的手紧紧裹进了掌心,又细细端详着这个令他日思夜想还反复入他梦境的姑娘好半日,温温一笑。
“我是高兴的,没生你气。”
“当真?”白秋稍稍松口气,再仰起脸时,双眸弯开笑意。
“夫君,我回来了。”
“嗯。”
几近是用尽全身力气,叶离沐将人揽进怀,闭目,将脸颊埋在她温暖的脖颈间,心里的眷恋无穷无尽往外涌,铺天盖地,好似要将他吞噬。
“娘子……我好想你。”
白秋小脸一红,心里却是甜甜的。
本也要回他一句,可想了想后,却是笑开,左颊深陷出一个小酒涡。
她凑近少年耳侧,柔软唇畔轻蹭过他微凉的耳尖,压低了声。
“夫君,我喜欢你。”
叶离沐身子一震。
僵了须臾,他稍稍分开些,盯着怀里笑得让晚霞都失了色的人,呆然问:“你说什么?”
“不说了。”
“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好。”
白秋坚决回拒,可亮晶晶的眼眸里却盖不住爱意的清波。
“不过,我可以换成做的。”
不待人反应,她扯住少年的衣襟,将人拽得微微俯低身,没有一丝迟疑,便亲上了那两瓣唇。
得此温存,叶离沐何需再要其他印证,勾了勾唇,宽掌扶上楚腰,稍用些力,五指便隔着衣料陷进柔软的肌肤里,也将人带得更贴近怀里几分。
他悄然占去主动权,吻得越发深……
---预收1《美人帐》-----
#心机清醒娇美人VS矜贵纯情病公子#
先婚后爱,1V1
凉州有两富,锦宋和银陆。
两富结亲,一全生意,二全姻缘。
宋家小姑娘,天姿绝色,娇柔心善。
陆家小公子,清俊艳绝,温润而泽。
众人皆叹:必成一段佳话。
不料,陆家生意受挫,家道中落,宋家也趁势悔婚。
父亲重利忘义,毁了指腹亲事。
闻未婚夫其人聪慧,宋婳本欲暗中相助,待其重振家业后再议亲。
不想未婚夫心高气傲,不辞而别,自此没了踪影。
再后来,父亲要将她嫁与城中有名的纨绔。
大婚当日,新上任的知府却携一纸婚书而来,以悔婚之由,将父亲和纨绔一同押进大牢。
宋婳才知,知府便是陆家公子,此番回来是报当年落井下石之仇。
为救人,她亲自登门求情。
不料对方睨她良久,似笑非笑道:“本官自来公正,有错便责,欠什么,也该拿什么还。”
宋婳思忖,豁然开朗。
“好,那我们成亲。”
原是天之骄子,却门道中落,痛失双亲,就连婚约也要被悔,身子孱弱的陆子沉早已心灰意冷。
他想,悔了也罢,如今处境,也不好拖累人家姑娘受苦。
陆子沉亲自送婚书上门,想就此了断。
不料无意撞破老丈人与人商谈。
原来,宋家意欲一家独大。
原来,他落得如今这田地,皆是宋家之过。
陆子沉咬紧牙关,恨恨看向手里婚书,毅然离开了凉州。
上京,考科举,直至坐上一州知府之位,他再重回故地。
听闻未婚妻要与人成亲了?
“岂能如你们愿?”
于是他带人押了那对翁婿入牢狱。
未婚妻前来求情,他意欲为难,故意道:“本官自来公正,有错便责,欠什么,也该拿什么还。”
欠他陆家一个公道,自是也该偿还。
不料姑娘细想,骤然开口:“那我们成亲。”
陆子沉:?
往后岁月里,有人泛舟游玩,偶遇知府大人与其夫人琴瑟和谐、蜜里调油的恩爱模样。
凉州百姓大为感慨:时隔三年,佳话竟又成了!
【小剧场】
陆子沉得知,自家夫人曾借与他的婚事,从势利眼老丈人手里勒索过一份家产。
是日夜里,蓝烟软帐子里,陆子沉骤然停下,凝望怀里水眸潋滟、娇娇惹人怜的娘子,眸光幽沉,克制着低声问:“夫人瞒我,藏了宅院田地,且是凉州外数百里之地的,可是打算与我和离?”
确有此打算的宋婳暗暗一惊,面上却不显,抽抽搭搭勾缠住他的脖颈,委屈至极。
“那时我当夫君回来复仇,迟早要将我赶出门,这才留了后路。”
娘子一泣,陆子沉便没了辙,明知这是敷衍他的谎话,却还是俯下身吻去她眼角泪花,温声哄劝。
“不赶你走。”
“也不和离。”
---推荐预收2《夫君他假端方》-------
★真实诚小娘子VS假端方狼夫君★
夫君是那年新任探花郎,温文尔雅,丰神如玉。可惜成亲两年,二人始终相敬如宾,就连房中欢也规矩寡淡,半月一次。
苏青姝原想如此也好,世间夫妻有几个能长久恩爱的,夫君体贴无妾室,她又衣食无忧,这已足够。
直至某日,苏青姝做了个梦。
梦里夫君失了温雅,日日缠她黏她,甜言蜜语不休,于房中欢亦十分卖力,花样百出……
拔步床险些都要被折腾散架时,她吓得梦醒,小脸通红着偷看身旁人,却仍是那副矜贵清雅模样。
苏青姝不由失落。
这梦连续做了三个月,苏青姝讨好过,诱引过,望夫君能像梦里那般与她亲昵。可每回对方也只是盯她看良久,不作反应。
苏青姝终是罢休。
夫君无意,她又日日做此浑梦,这般下去,只怕是人都要坏了。
于是一咬牙,她亲手写了封和离书。
小娘子是国子监祭酒千金,端庄清贵,容貌绝艳。
成亲两年,褚彧小心谨慎,生怕举止粗鄙惹了小娘子不喜,就连房中欢亦是隐忍克制,事后默默在心底恣意畅快。
可自某日起,小娘子便时常红着脸偷看他,举止胆大,总能惹得他心神荡漾。
但他仍记得克制……
原以为自己做得好,不想小娘子一封和离书递来。
他笼在袖中的手几乎快捏碎指骨,颤着声问缘由。
小娘子低头,咬着唇怯声道:“与夫无关,是我的错。近日沉迷浑梦,肖想与夫纵情纵欲,我实在没脸……我许是病了。”
褚彧一愣,良久回过神,端详着美人,眸底海浪滔滔欲来。
他撕碎和离书,抱起小娘子大步走向屏风后的软榻。
“为夫也日日如此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