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
现在去寻霍郎君?
大金的笑容僵在脸上,耐着性子劝解道:“霍郎君确实有事,您先随我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再带您去见他。”
见这丫鬟三番两次的推拒,男子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语气强硬了许多:“霍郎君此时究竟在何处?”
大金看这人实在是说不通,脸色也冷了下来,给一旁跟来的护院们使了个眼色,皮笑肉不笑:“这位公子,这毕竟是我们主家的私宅,您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话音刚落,几个护院便一拥而上,齐齐地抵在瘦小男子身旁,大有他一说错话,就要上手钳制他的意味。
瘦小男子见状,不甘不愿地闭了嘴,眼神却还在院子内乱瞟,似乎想要搜寻霍安究竟在哪儿。
就在此时,守在郭牡丹屋旁的小丫鬟们有了动静,其中一个匆匆忙忙朝这边跑来,俯身在大金耳旁,说了两句。
大金脸上立刻又恢复了神采,她随口吩咐护院们送这瘦小男子离开,言罢擡脚,大步同小丫鬟们一道去了。
瘦小男子瞧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珠一转,转头朝几个围住他的护院道:“各位不必送了,我自己走。”
说完,他脚步飞快地往大门外窜,出来后绕了个弯,在原地查探了一番,望向了石墙上高高耸起的屋檐。
屋内春意初消。
郭牡丹软绵绵地窝在锦被里,脸颊埋在软枕上,唇瓣微张,露出点点贝齿。
一只大掌缓缓把落在她脸颊上的乌发拨弄到耳后,低声道:“起身沐浴。”
女子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蹙起黛眉,满是不耐地想翻个身。
但她刚一动弹,小脸就因为酸痛皱在了一起,只能维持原先的姿态。
男人的酒意已经随着时间和汗水的流逝散了大半,瞧见她这模样,抿了抿唇,双臂伸出,帮她翻了个身。
就这片刻的功夫,女子身下的锦缎被蹭了出来,露出了点点红梅。
霍安望着那点血色,沉默片刻,接着,大掌缓缓下移,落到了女子的小腹处。
现在万事都未解决,还没有到适合孕育孩子的时候。
他用掌心轻轻复上女子的石门xue,用指腹来回按揉,不多时,郭牡丹口中就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紧皱的小脸也舒展开了,像是一朵刚沾满露水的花。
按揉了小半个时辰后,男人才又唤道:“起身沐浴?”
没人回应,回答他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
霍安只好独自起身,朝门外道:“备水。”
不出他所料,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了一阵响动,显然是一直有人守着。
等了片刻后,他给女子披上一件里衣,单臂抱起她进了净房。
大金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候在一旁,见男人的脚步行到浴桶前时,才赶忙伸出双臂要去迎:“公子,我来照料夫人。”
男人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才把女子交给了大金:“也好。”
贴身丫鬟伺候惯了,这种情况下,照料地肯定要妥当些。
见女子被小心翼翼地扶进了木桶里,他才移开双眼,出了这屋中唯一的净房。
流了一身汗,他也有些不舒服,想到自己屋子就在隔壁,干脆披上外袍,大步迈了出去。
他沐浴地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便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正擦着头发从净房内往出来行时,忽地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男人眼神一凛,锐利的双眸立刻射向发出声响之处,下一刻,又平静了下来:“是你啊。”
瘦小男子刚刚溜进屋子,瞧见主子在净房门口站着,立刻凑上前去,焦急道:“公子,您没事吧?适才那丫鬟就是不让属下见您,属下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
男人“唔”了一声,确实发生了事,不过,他感觉不错。
“无事。”
他放下手中拭发的细棉布:“你深夜寻我做甚?”
男子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见他里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一点也不像受伤了的模样,长舒了一口气,赶忙道:“公子,属下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您滞留在此还是不妥,毕竟您是有家室的人……”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冷声打断了他:“你说什么?”
男子愣住,下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您是有家室的人……”
见男人眸色微冷,男子自觉说错了话:“属下知道您厌弃家中给您娶了商户之女,不然您也不会连夜逃婚,可您是做大事的人,再留在这处妇人私宅,怕是名声有毁啊。”
男人站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不知什么时候,月光又黯淡了下来,冷风裹挟着落叶刮过窗户,冬天,已经到了。
郭牡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她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那么烈的酒,脑袋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
“大金,大金。”
她下意识地唤了两声,刚刚擡了擡胳膊,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身上也这么酸痛,就像有人把她碾碎了又重新拼起来一般,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