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双眼睨了一眼她因为饮酒而绯红的双颊,低声道:“一会儿就热了。”
咦?这声音怎么也好像霍安的,莫非季凡的声音和霍安的有些相像,她饮酒后,便混杂在一处了吗?
郭牡丹还没想明白,就被男人重重抱进了怀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
接下来的时间里,郭牡丹的脑子就更糊涂了。
她只知道,男人说的没错,她确实很快就热了起来,热得她好像着了火,呼吸之间,都能燃烧。
“我,我变成被红烧的虾子啦。”
她晕晕乎乎地哭诉了一句,话音刚落,便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笑。
“确实。”
耳旁的声音沙哑好听,却又带了分郑重:“已经红透了。”
“你笑我。”她虽然又喝了酒,又有些晕,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是夫人,你只是我的外室,怎么敢嘲笑我?”
她歪了歪头,努力用最不屑的语气呵斥道:“好好伺候。”
若是在平日,按照男人的傲骨,这话只会刺他的耳。
而此时,在这昏暗的帷幔中,这音调和话语,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不怪他今夜冲动之下来了这屋中,只怪她先招惹了他,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又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去招惹旁的男子。
他非圣贤,做不到清心寡欲,更做不到淡漠相对。
既然她铁了心要同别的男子在一处,那他也只好铁了心,做出了一个违背良心的决定。
想通了此处之后,男人反倒觉得,这几日以来,心中沉重的一块,松活了不少。
他先前已经与她成了最亲密的人,事已至此,还不如将错就错。
男人垂下漆黑的眸子,眼神扫过粉嫩艳丽的春景、热情洋溢的夏景、硕果累累的秋景和雪白柔软的冬景,果断地俯下身子,采撷了王母娘娘后花园中,最甜美多汁的仙桃。
“好重。”
女子算得上丰腴,但是远远不能同行伍出身的男人相比,她挣扎着推了两下,反倒让自己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狭小,几乎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别乱动。”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几乎贴在了她的耳朵上,随着声音的响起,她被男人又拽了一把,二人之间,再无任何缝隙。
“唔唔唔,起风了。”
她已经彻底晕了,迷茫的双眼意外瞄到了窗外的灯笼,见那灯笼晃啊晃啊,像是要晃掉了,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好大的风,把灯笼都吹成那样了。”
听她的口齿还能算得上清晰,男人微微眯起双眼,沉下了腰腹,紧接着欺身上前,堵住了女子樱唇间,所有的馥郁香气。
夜里无风,廊下的灯笼一动不动地挂在外面,照亮了外间的人急躁的脸。
“郎君莫要着急,夫人说了,您二位分开进去便好。”
大金望着面前来回踱步的陈梁,耐心解释道。
“为何我要晚些进去,为何他就能早早进去?”
陈梁指了指自己的脸,愤怒地跺了跺脚:“我生得是比不上那姓霍的,可难道还比不上他季凡吗?凭什么他先进去。”
眼看实在安抚不住这位郎君,一旁的小丫鬟插话道:“陈郎君,这是因为您来得晚了啊,适才您从屋里出来时,季郎君已经进去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唤人家。”
陈梁一愣,更是愤怒了:“好你个季凡,居然在这上面和我玩心眼。”
说着,他擡脚便要往里屋冲,被大金拦下。
大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宽慰道:“陈郎君,莫要惹得夫人不快,季郎君能早些伺候夫……”
话还没说完,大金猛地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跌跌撞撞跑出来的人:“季郎君,你如何在此?”
陈梁闻言,惊异回头,瞧见季凡正捂着腹部站在自己身后,疑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季凡面露不安:“在下腹中忽然疼痛,便去了一趟茅厕。”
“不对。”陈梁恍然间反应了过来:“你不是已经进去了吗,你在这里,那此刻陪着夫人的人,又是谁?”
屋内骤雨初歇,郭牡丹迷茫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半晌后,一点酒意慢慢随着汗水的消散消散了
她手指轻扣住男人的手腕,不自觉地在上面画着圈,意识渐渐回笼
既然两人如今已经亲密至此,郭牡丹想了想,还是得换个亲近点的称呼,才能彰显她的夫人地位。
“凡……”
郎字还没唤出口,便被人打断了。
“夫人。”男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之意:“我名讳中,并无凡字。”
熟悉的声音响起,郭牡丹一时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缓缓偏过头,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
抱歉抱歉,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