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结局(1 / 2)

得知结局

“你是说,都是因为这本书他才晕了过去?”

轻薄的册子在祝焰手中掂量两下,他松不开眉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轻轻点头,略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音钏取下头花来想要交还到祝焰手中,却被他轻轻推着手往怀里送了回去。

“自己收好,给你这个不仅是想让你帮忙,也算对你的答谢。”

她看着手头的东西,愣愣的点点头,想起方才沈鸿薛在自己面前突然痛苦倒地的样子仍有些心有余悸。她打量一圈陌生的行宫,那点忧虑彷徨被祝焰尽收眼底。他朝着身后的屋子微微侧身,里头的人被一条长长的红色发带遮住眼睛,姻缘线萌动流淌在两人之间。命定之缘的力量足够维系他今夜安睡无梦过去。祝焰不再担忧,带着人眨眼之间送回林府,将音钏还给等了大半夜的合欢。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祝焰疲惫的点点头,将收进袖口的册子递给她浅浅翻阅一番。合欢不太识字,翻到后头勉强认出林玄商的名字,她顺着又往后看了看,再也看不懂一星半点。

“他......”

“同他的牵扯没你想象得那样大。”祝焰接回东西来,看着两个女孩头上不同模样的头花,两张不同的面容却透着相似的忧虑。他原本想一走了之,在退出门前的最后一步却还是回了头。

“早些睡吧,没什么要紧的。”

这话是对她们说,也是对自己说。

祝焰靠在门框外,灵宝山里寂静,几乎只能听见些许风过林间的声音。屋子里反而静悄悄,小小的油灯被端到远离床榻的地方。他知道沈鸿薛不喜欢亮光,不灭了灯的原因不过是想靠着这点光明换自己一个安心。

他想起自己在被音钏用符纸突然喊走之后,在一片光晕之中睁眼,看到的就是沈鸿薛倒在两个书架之间,衣袍脸颊上沾染得全是灰。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破旧不堪的小册子,在自己将他抱起时,祝焰火急火燎就要离开,却看见他闭着的眼睛下头,顺着脸颊落出一滴眼泪来。

直到看了那册子里的东西他才明白,沈鸿薛为什么会哭。

阴阳错落,命运反复,以为自己赢得彻底的人实则被耍得团团转,无心沾染的人在懵懂无知中被拖入精心设计好的局,而最终受害最深的,还是那个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人就这样毁了一辈子的人。

左云谂死前听到的几句话,在他耳里不过是老人在儿女将逝前伤痛的谵妄之言,如今真相在眼前展现得淋漓,连祝焰也忍不住觉得有些荒唐,一心想要他扶摇而上的左丞相却偏偏才是那个害死左云谂的罪魁祸首。

沈鸿薛出生那日,恰逢眷原道长同沈府约定好每月上门做法的日子。天命神格,自是不凡,眷原修行几十年,慧根分明的道士一眼就看出襁褓中幼儿的不同,天机不可泄露,但人总是变通的。他走前将沈家主留在一旁留下一两句提点,之后便不再多言,带着随行的徒弟回了灵宝观。

眷原没有料到,一句话没能点透沈将军,却让那个在拐角处抱着包袱的小道士记了十余年,最后在一个平静的午后终于参破。

眷原寿终正寝,留下偌大一个道观,绵延不断的香火滋养山灵,却没能养护好半道从其他地方被捡进道观的桐君。自幼时候落下的病根让他的身体即使常年身处山野之间也没能得到恢复,他看着来往的贵胄,不知从何时与他们开始共感起了对死亡的恐惧。那一点点如同阴云般的畏惧从那一日开始与他如影随形,随着他越渐空虚的身体变得膨胀,直到亲眼目睹师傅西去的那日,他将庭院里铺着的地砖砸了个七零八落。桐君看着那个破碎的坑洞,忽然明白过来许多年前那句没头没脑的暗语。

若是有神力相助,死亡又有何惧?得道长生,永受香火庇佑,这本就是每个道士入道修行最高的渴望。

他想起当年那个尚且在襁褓的婴孩,如今大约也已经长成了少年模样。

新上任的灵宝观观主恰逢梁殷胜仗凯旋,他领命下山庆贺,却在入城的时候恰好等到那一封染血的急报。

守住了边疆万里的将军没能拉住自己的缰绳,途中偶遇山匪,在追避时候闪避不及,就这样掉下了山崖,尸骨粉碎,只剩下一套铠甲尚且看得出原型。

这样荒谬可笑的理由很快变成了人人认可的结局,白色的孝布从将军府一直绵延到整条长街,漫天的纸钱晃进了每一个西津人的眼里,唯独遮不住桐君审视的眼睛。

他看见送行队伍里那个骑马在最前头的皇子脸上分明没有半点哀色,高头大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他甚至忘了去望一望马车里那个自己原本想要找寻的沈家幼子,反而对牵头那个人提起了兴趣。

灵宝观服务于皇家,桐君同李毓从见面到同气连枝,也不过就是在他告诉李毓,沈家小子身上背着个神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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