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叔猛地揪住一个小日子女人的胳膊,将她拽到跟前。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尖叫道:
“不要……”
然而,疤脸叔哪容得她反抗。见她死活不肯坐到那张象征死亡的椅子上,他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哇——”
女人凄厉地哭喊起来,泪水和着鼻涕往下淌,断断续续地抽泣道:“罗拉直径……调纤维罗拉直径……用的。”
当苏俊听到那个最不愿面对的答案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喉结艰难地滚动。
沉默良久,他终于吐出几个字:\"押下去吧!我知道了。\"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疤脸叔困惑地打量着苏俊,这位平日里果断狠厉的老大此刻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挠了挠脸上的疤痕,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抬手示意手下:“带走!”
两名重新被反绑着的小日子女人,在押解下踉跄着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暗室的尽头。
疤脸叔挠着后脑勺,一脸疑惑地问道:“姑爷,这罗拉是个外国人吗?那直径又是啥意思?你可得给我说道说道……”
苏俊愣了愣,差点没笑出声,强忍着笑意,耐心解释道:“叔,这罗拉可不是人名,是纺织机上的关键部件。它就像纺织机的‘得力助手’,没它可不行。”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铅笔比划起来,“罗拉大多是金属或者耐磨材料做成的圆柱体,表面处理得特别光滑,就像打磨过的玉镯子,既耐磨又不容易勾住纱线。”
“它主要分轴和辊体两部分,轴相当于‘骨架’,支撑着整个罗拉还能带动它转动;辊体直接和纱线、织物打交道,纺纱织布时,纤维、布料全靠它‘牵’着走。”
疤脸叔眉头拧成疙瘩,似懂非懂地喃喃:“哦……是这样啊!”他摩挲着下巴,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那照这么说,这玩意儿对小日子有啥好处?”
苏俊盯着墙上一幅天地间灰蒙蒙的水墨画,喉间溢出一声沉重叹息。
良久,他收回目光,声音里裹着涩意:“还不是冲着咱们要建的织布厂来的……他们就盼着用这关键技术,欺负咱们华夏人不懂。让咱们的厂子生产出质量比他们小日子差的产品来。”
疤脸叔猛地瞪大眼睛,布满疤痕的脸微微抽搐,脱口而出:“这么严重?!”
他下意识攥紧腰间的烟袋,铜烟锅磕在板凳上发出清脆声响,
“咱们千辛万苦攒钱建厂,他们还能让小日子使绊子?”
苏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疤脸叔,这种阴招他们可没少使。就说张謇老爷子办的南通大生纱厂——光绪二十一年,这位清末状元公一腔热血办实业,从英国买了整套纺织机械和设计方案。谁能想到,里头的关键部件罗拉,的直径早被小日子动了手脚!”
他攥紧拳头砸在桌上:“就这么点尺寸的猫腻,纺出来的纱线强度直降15%!同样的棉花,咱们织出的布又脆又薄,跟小日子的货摆一块儿,高下立现。最后连英美洋行都拒收'宝塔牌'棉纱,好好的厂子被折腾得元气大伤......”
疤脸叔青筋暴起,猛地拍得桌案震颤,茶碗里的水泼洒而出:“欺人太甚!小日子竟敢玩阴的?”
他脸上的疤痕因愤怒涨得通红,抄起烟袋锅狠狠磕在门槛上,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