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程澈也热泪盈眶,一把抱过温颂,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眉间,又缱绻吻着她的唇,“你做到了…你真的拿到诺奖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拿诺贝尔奖的。你不仅是第一位获得诺奖的亚裔女性,甚至还是…”
“什么?”温颂眨眨眼,茫然地看着程澈用气音问,“还是什么?”
“是史上最年轻的女性诺奖得主,而且是独立获奖!”
就在温颂看消息的时候,程澈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刚点开Google就是铺天盖地的新闻,『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亚裔女性』,『行星科学领域最杰出的天体物理学家』,『最年轻的女性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行星迁移理论的最伟大奠基人』…….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荣誉,都属于她。
温颂哑然失笑,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又拥抱住了程澈,趴在他的肩头一直笑。
司遥敲了敲卧室的门,小声咳了两声,对着屋内说:“Darfichrekon?MeierProfessorIseylia,derNobelpreistr?ger.”
(我可以进来吗?我最亲爱的Iseylia教授,诺奖得主)
温颂抬起头看着司遥点头,示意她快进来。
司遥立刻走进了卧室,坐在床尾凳上,把官网页面递给他们看,激动地说:“获奖原因是IseyliaLiit,Iseylia教授提出了暗物质自相互作用湮灭极限,并通过Aurora验证了轨道迁移与暗物质行为间的耦合机制,彻底颠覆了现有暗物质行为模型的决定性理论。”
程澈看着那则公告,看着里面对温颂研究成果的描述,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20多年前,他刚和温颂认识。
从萨尔茨堡回慕尼黑的路上,温颂懒洋洋得靠在副驾驶座椅上,鼓励他去参加冬奥会,告诉他,“我相信你一定会拿到奖牌”,但是当他问及温颂的梦想时,她说,“我没有梦想,我才没有那个精力和天赋去当物理学家。”
16年前,他的最后一届冬奥会,在他拿到障碍追逐金牌后,告诉温颂,“我想看你拿诺贝尔奖”,那个时候,温颂摇着头对他说,“不可能,我做不到的。”
后来,她连续7年入围诺奖评审,也连续七年落选,到最后,她已经习惯性把邮箱里来自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邮件标为已读。家门口信箱里的烫金信封,堆了好几个….
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一边说着“活不下去了死了算了我要辞职我不干了”,一边又在实验室通宵达旦,为了一个精确值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为了AuroraVoyager的成功事无巨细地检查着轨道设计报告,最简单的运行轨道,她就设计了12个不同的方案,确保规避了所有可能的风险…..
想到这,程澈的眼泪直掉,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坐在床边,抱着温颂,靠在她的肩头呢喃,“你值得,颂颂…你值得这一切,你就是最伟大的天体物理学家。在你读研的时候,我看见你凌晨五点还在改模拟数据、推导共振结构,你提出Iseylialiit前,推翻自己三十页证明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做到。”
温颂还是笑着,摸了摸程澈的头,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别哭了…”
司遥也笑了,打趣道:“师公,因斯布鲁克冬奥会,你拿到skicross金牌创造历史的时候都没这么哭。”
程澈擦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声说:“不一样,我的skicross金牌,哪有颂颂的诺奖来得不容易…”
“有。”温颂张了张嘴唇,嗓子痛的说不出话,却勉强着用气音说,“你…当年,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不比我少…除了你,再也没有亚洲运动员,可以拿到Slopestyle和skicross奥运奖牌…”
程澈笑着,又在温颂唇上轻啄,“傻瓜…你都为了IseyliaLiit病倒了…”